“你看見她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沈鶴淵在一旁問江淮,順便等謝筠驗屍。
“是、是的,我剛剛走到長廊處就見她坐在這裡,走近了才發現她、她竟死了!”少年人說著,眼睛霍然瞪大,顯然是被嚇的不輕。
沈鶴淵看著他這副模樣,眉心微蹙,這人會不會……太秀氣了?
因為他不管從身形還是性格上都與男人二字不沾邊,問他一句話,要麼是答不出來,要麼聲音細若蚊蟲。
“死者還有餘溫,死亡時間不會超過半個時辰,且她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死後移屍的。”
聽著謝筠的話,在場眾人紛紛臉色難看起來,尤其是左寒,在自家家裡有潛伏著一個殺人兇手,這實在令人心驚。
看著死者脖子上的釵子,不出意外,那也是他娘遺物之一。
看來,不能再等了,得去問問父親。
沈鶴淵也想去問問左敖,遂跟著左寒走了。江臣要去訴說今日發生的一切,遂浩浩蕩蕩一群人朝著左敖書房而去。
“你們這是?”左敖放下手中的狼豪,抬眸就看見以他兒子為首的一群人,正要進來。
他點頭後,人群來到他面前,只是個個臉色怎麼那麼差,江臣無奈嘆息,上前解釋道:“莊主,又有一人被殺了。”
聞言左敖臉色劇變,“那、那釵子?”
江辰沉重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何人要陷害我夫人,她都已故去二十多年了。”左敖慢慢起身,說完後,轉身去裡間抱出一個箱子。
在眾人不明就裡的眼神下開啟了它。他目露懷念,溫柔說,“我夫人釵子之類似的首飾都在此。”
謝筠看著那一箱首飾,又想到方才死的婢女,不由得問,“敢問莊主,這首飾你是何時帶在身邊的?”
“昨夜”
左敖感覺到自己說出這句話後,其他人的臉色變得古怪,他問,“這有什麼問題嗎?”
“爹,方才被殺的人喉間就插著一根釵子,但是她死亡時間在今日午時,不超過半個時辰。”
“怎麼會?”左敖開啟箱子當著眾人的面翻起來,然後不知翻到了什麼,他的臉色變得難看。
“至少缺了五根釵子……”
“啊!”江臣突然捂住嘴巴,按照兇手殺人的手法,五根釵子不就是還要殺五人嗎?
而今日釵子是昨日不見的,也就是說他今日殺的才算是第一人,之前都不算,因為之前首飾箱沒有被左敖帶在身邊。
兇手估計猜到接連發生命案後自己定會難以拿到釵子,索性一次性拿了五根。
百轉千回間,眾人自然理清了其中的思路,一想到還會有四個人被殺,他們的心情就格外沉重。
但沈鶴淵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他語氣淡漠問,“左莊主,如今兇案線索直指先夫人,還請莊主說出有關先夫人的事,以免更多的人被殺。”
沈鶴淵見左敖臉色難看,張了張嘴巴,他又繼續道:“從兇手的作案手法可以看出她是在懷念先夫人,痛恨相思山莊,所以接下來死的人不會是婢女那麼簡單。”
“是啊,莊主,況且左大哥的加冠禮即將舉行,若是不趕緊抓出兇手,那日眾賓客齊聚山莊,恐會有……傷亡。”
謝筠見左敖臉色有鬆動之意,她也附和著沈鶴淵說出那番話。
“爹……”
左敖看著自己兒子一副想知道的模樣,他笑了一下,只是笑容裡滿是苦澀。
“罷了,那就給你們說說吧!”
“當年我是怎麼認識她的……”
……
江南
“紅蓼舞低,荷花冉冉,這江南果真是一個充滿了詩情畫意和高雅氣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