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浪院樹上的鳥紛紛飛走,沈鶴淵斜視左寒一眼後,抬眸冷道:“喝茶就免了,現在我們要去你房間查探線索。”
段升連連答道,還一把推開擋在他面前的阿盼,殷勤地引著沈鶴淵幾人進入房間。
謝筠走最後,一眼環顧整個房間,這個屋子的佈局倒是中規中矩,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只是裡面的擺設品都是極其奢侈之物。
謝筠看的連連咂舌,這到底貪汙了多少啊,按理說南陽侯府存在時間並不長,怎麼可能有那種歷史悠久之物,這種要是出現在百年清貴世家還差不多。
“分開四處看看。”沈鶴淵說完後,徑直走到段升床前,看了看床柱子,接著謝筠看見他用手敲了敲每個床柱子,不過聲響都是實心,並無機關。
“我去窗戶處看看。”謝筠覺得既然女鬼頻繁出現在窗戶處,那裡想必有線索。
“吱嘎——”謝筠一推開窗戶後,整個房間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尤其是段升的窗戶臨著蒼鬱大樹,一眼望去,滿是生機勃勃的綠色。
“我也去。”左寒見謝筠跳到桌子上,馬上要翻過窗戶去,連忙跟過去。
“筠兒,有什麼發現嗎?”左寒在房間裡面,撐在窗臺上,嘴角微微上揚地望著謝筠。
“我……”謝筠一抬頭就看見了那熟悉的笑容,自那天以後,自己總是有意無意避開左寒,可眼前人像是什麼都沒說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對她依舊。
“我還在看。”謝筠移開與左寒對視的目光,轉而低頭看地。
“這裡和沈大人看過的一樣,並沒有什麼,連腳印也沒有。”謝筠眉頭緊蹙,似是不明白為何這裡會如此乾淨,那那個裝神弄鬼之人又是怎樣嚇段升的。
“她不一定是踩地。”窗臺處響起一清冷的嗓音,左寒謝筠一聽忙抬起頭看向沈鶴淵。
後者望著窗戶外面的大樹道:“這個鬼可是連侯府侍衛都奈何不了,那麼如果她會武功那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我上去看看。”話音未落,謝筠只見左寒嗖的一下躍到了自己身後的大樹上。
“怎麼樣?左大哥,可有什麼發現?”謝筠在下面一邊圍著大樹走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一邊衝樹上的左寒問道。
沈鶴淵則是站在房間裡面,從窗戶處看向那棵參天大樹。
“有沒有派人到樹上看過?”謝筠正走著,突然聽見沈鶴淵說話,還以為他問自己,可段升的聲音響起,她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和沈鶴淵在裡面。
“派去看過了,沒什麼發現。”
“誰說沒發現,那是他們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左寒嘲諷的聲音從樹上傳來,段升被噎了一下,又不敢正面對著幹,只能不說話。
“發現什麼?”
“我不告訴你,”左寒縱身一跳,接著走到謝筠面前,語氣寵溺道:“我要給筠兒說。”
“上面有腳印,是一個女子的。”
“這樣啊……”段升若有所思道:“那就是有人蓄意害我了。”
“今晚她肯定還會來,那我們便來個守株待兔。!”謝筠說完後,沈鶴淵看了她一眼,眼裡滿是複雜。
……
夜幕降臨,南陽侯府裡三步一崗,十步一哨。今晚的侯府猶如一個大鐵桶,若是天空中哪隻鳥誤入其中,怕也是得脫下那層毛才能僥倖飛走。
饒是如此,段義河還是很擔憂,畢竟段升可是他唯一的嫡子,若是出了什麼事,這偌大的侯府可就後繼無人了。
不過這也怪他,對庶子不管不問,導致現在眾人只知南陽侯府的一雙嫡子嫡女,完全不知侯府其他的庶子庶女。
因為完全是草包啊,壓根沒人關注。
“世子殿下,求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