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嵐看一眼左寒,撇撇嘴道。
“無情樓主,告辭,我們還要去展宗主處。”沈鶴淵起身抱拳說道。
謝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時已是下午了,太陽都已經落山了,可能去展若塵那裡沒多久就要天黑了吧。
“好,你們慢走,我就不送了。”無情起身,向眾人頷首。
“師哥,真是那個展若塵殺的周思恆啊?可我怎麼覺得不是她呢?”
“呵,趙子喆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的美貌了,所以才處處為她說話。”左寒打趣的聲音在花園中響起。
因為這時外面並沒有什麼人,所以聲音格外清晰洪亮。
“左少主您這話怕是不妥啊,奇國公可不會允許自己嫡子娶我這樣一個半老徐娘的女子”
左寒的笑意凝在臉上,眼睛向荷花池上的涼亭看去,只見那裡坐著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
那不是展若塵又是誰。
沈鶴淵朝她望去,她也正好看過來,“世子,你們這是要去尋我嗎?”
沒有人回答她,她自顧自說道:“我嫌屋裡太悶,所以出來走走,世子有什麼想問的,就在這裡問吧!”
趙嵐看了看沈鶴淵,不知他要不要過去。
但謝筠知道他一定會過去的,因為他們此行目的本就是展若塵。
“展宗主,還請你告知昨夜行蹤。”沈鶴淵邊走邊說,一直到展若辰面前的桌子旁。
謝筠一進涼亭就聞到了一股酒香,往桌上一看,嘴角一抽,上面已經放了好幾個精緻小巧的酒罈,敢情這美人是在這裡自飲自酌啊。
可她心也是真大,不知道自己還是眾人眼中的嫌疑人嗎?
“昨夜啊!”展若塵眼神迷離,嘴角一勾,紅唇輕啟:“我昨夜去見心上人了。”說完就咯咯笑起來。
沈鶴淵眉頭一皺,“展宗主,請你配合,現在兇手還沒查出,我們在明,他在暗,誰也不知他會不會再次出手。”
“呵呵,兇手與我何干,我自己能保護好自己,能保護好玄霧宗,不需要某些人的保護。他去保護自己的嬌妻就行了。”這話說的是滿不在乎,可是謝筠看見展若塵越說,眼裡的溼意就越明顯。
他是誰?那個人一定也在月盟。
“我再問一次,昨晚你去了何處?”沈鶴淵的耐心快用完了,眼見著天已經漸漸黑了,可他們還是耗在展若塵這裡,都還沒去千英只和他夫人處。
“世子,我……”許是涼風吹來,展若塵的醉意消散了些,只見她眼神晴明,站起身,正要回答沈鶴淵的問題時。
“啊——”
“我的女兒——”
眾人聽得一陣哭喊。
“這是古娥凝的聲音,難不成千淺淺出事了?”展若塵說完這句話後,沈鶴淵率先朝水雲劍派住處奔去。
幾人趕到時,只見一屋內房門大開,房樑上掛著一尺白綾,千淺淺就吊在上面前後輕微晃動著,臉色青紫。
古娥凝則是被一臉悲痛的千英只以及那個姓餘的女弟子攔住。
任憑她如何歇斯底里也不讓她去觸碰屍體。
“世子…我的淺淺…她自盡了。”千英只看見沈鶴淵他們來後,紅著眼睛指了指吊著的千淺淺。
“自盡?”左寒大驚,“我以為是謀殺呢,有人先殺了她再掛上去的,可沒想到居然是自盡。”
左寒話一處,在場有些人的臉色瞬間蒼白。
“世子,師妹確實是自盡的,”那個姓餘女弟子轉身去床頭拿了一張紙。
“這是師妹的遺言。”
沈鶴淵接過,只見上面:
爹孃,我與大師兄早已私定終身,珠胎暗結了,如今他已死,我的孩子沒了父親,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