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沈鶴淵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鹿教站在一旁一時有些尷尬,正想要不要找個藉口溜走。
“管家呢?我有話要問他。”
“啊?哦,管家啊,好,這就叫人把管家叫過來。”
就這樣,沈鶴淵他們坐在鹿知才小院的桂花樹下,聞著桂花的清香,此時才有片刻的寧靜。
直到桂慶的到來,幾人的思緒瞬間回神。
“老奴見過貴人。”管家桂慶看起來並不老,最多三十出頭,可不知為何,總是以老奴相稱。
“起來吧,我有話要問你。”
“不知貴人想問些什麼?”沈鶴淵自從知道桂慶的身份後,現在看他,越發覺得他對自己的態度恭敬。
謝筠他們也看出來了,對他的主人鹿教都沒有這麼恭敬。
不過轉念一想,他是從宮裡出來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甚至還有可能服侍過那個全天下最尊貴的人呢,這小小的員外他又怎會放在眼裡。
“那日,你說你去百花樓接鹿知才是什麼時辰?”
在一旁觀察著貴慶的謝筠發現他在聽見沈鶴淵是問這個問題時,他莫名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子時”管家肯定道。
“呵!”聞言沈鶴淵輕笑一聲,不過那笑意未達眼底。
“你撒謊!”
“百花樓花魁樓青音說,她子時還看見鹿知才睡在她的房間內。”
沈鶴淵冷冷說出這個讓桂慶打臉的證據。
“貴人,樓青音作為嫌疑人,她自然是要為自己脫開脫的,而且……”
桂慶頓了一下,道:“哪怕整個百花樓的人都作證二公子子時還躺在樓青音房間內,這也不能令人信服,因為……她們都在給樓青音做假證。”
聞奇見狀想出口教訓這個奴才,可一旁的左寒竟拍起了巴掌。
“啪啪啪……”
“精彩,真不愧是大地方出來的人,嚇得我這個山裡人都不敢開口了。”
此話一出,聞奇,還有武寄蘇箏他們仨瞪大了眼睛,就那麼看著左寒。
好像石化了似的。
左寒居然說自己是山裡出來的,這話要是讓京城那些名門貴族、世家子弟們聽到了得氣吐血了。
他相思山莊是建在山裡沒錯,可那不是一般的山啊,那可是一整座山頭,正對皇宮,屹立在那兒有百年了。
果不其然,桂慶聞言頭埋得更低了,語氣顫抖道:“貴人言重了,小人不是那個意思,小人並非有意對沈……沈公子出言不遜。”
沈鶴淵垂眸看了一眼桂慶,果然他認得自己,甚至這裡的人,除了謝筠,他應該都差不多認識吧。
左寒看著桂慶彎下去的腰,瞬間笑了,有意思,居然認識他們,那他在宮裡的身份那就不一般了,畢竟可不是人人都有那個機會能見到他的。
因為他向來去宮裡,只在皇后那裡。
他有些期待京城那邊的回信了。
……
“公子,就這麼放過那個管家了嗎?明顯他嚴重嫌疑。”聞奇看著沈鶴淵說走就走了,現在正要去鹿知禮的院子。
“聞奇啊,你家世子怎麼可能會與那等奴才計較,左右他也逃不了,等我們理清鹿知禮的事,再來收拾他。
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嗎?估摸著京城的回信就這兩天了。”
左寒替沈鶴淵回答聞奇的問題。
沈鶴淵則是看著走在前方的左寒,眸子裡閃過一絲訝異。
“鹿知禮的院子倒是與鹿知才的院子大相徑庭。”
左寒站在院裡看著滿院的桂花,心想怎麼那麼多桂花啊。
又不是個小姐,怎麼種那麼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