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筠一睜眼就看見的就是沈鶴淵的下巴,覺得這樣不好,站穩後,謝筠就離開了沈鶴淵的懷抱。
“時硯”
“你沒”
兩人異口同聲道,謝筠抬眸直直看向沈鶴淵那古井無波的眸子。
“你沒事吧?”
“我沒事,還好你出現的及時,不然我就…”
“好了,那個黑衣人來找什麼?你知道嗎?”沈鶴淵直接打斷謝筠接下來的話,問她其他問題,轉移注意力。
“我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想找什麼,我是一直沒有睡著,就躺在床上想事情,突然我聽見了窗戶這裡有什麼聲音,我就悄悄走到視窗邊上了,一拉開窗就看見那人了。”
沈鶴淵的視線順著往下移,突然猛地扭頭,耳尖泛紅,語氣低沉道:“你先穿上鞋我們再談。”
“啊…哦,好的。”謝筠一看,原來自己還赤著腳站在外面和沈鶴淵說話呢。
沈鶴淵聽見謝筠進去後,袖中握緊的雙手才漸漸鬆開。
“好了,時硯,我們繼續吧!”謝筠已經收拾好出來了,兩人就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對話。
“那個人應該就是兇手了。”
“對,但是我想不通,我這裡有什麼他想要的嗎?”謝筠把自己房間裡的東西想了一個遍,還是沒想到什麼?。
“不,你那裡有。”沈鶴淵眯起眼睛,一臉嚴肅道:“千淺淺的那封遺書。”
想起來自己房間裡還有遺書這件事,謝筠又起身跑回房間拿出了在淺淺房中發現的遺書,把它攤開放在桌子上,和沈鶴淵兩人仔細看著。
“這…看上去也沒什麼問題,千英只夫妻倆也都確認了,這確實是他們女兒的親筆,那兇手到底為何想要這個。”謝筠低頭,看著桌上的遺書,百思不得其解。
對面沈鶴淵則慢慢分析兇手動機,“一般來說,兇手會想要案發現場的東西,或者是與此案有莫大關聯的東西,那隻能說明,那個東西對兇手非常不利。”
今晚的風格外的大,此時兩人在破曉時分坐在院子裡,還是有些冷的。
半晌後,沈鶴淵看著謝筠:“現在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你先回去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們再說。”
沈鶴淵起身,見謝筠還沒動作,欲再說一次,“你…”
只見一直低頭看遺書的謝筠猛地抬起頭來,拿著那張紙放在鼻子處,閉著眼睛不知在幹嘛。
“你這是何意?”沈鶴淵見謝筠這奇怪的舉動,一時竟有些看不懂。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謝筠聲音激動,在黑暗中劃破夜空,“我知道兇手是如何殺了千淺淺,又為何要放火殺屋子,還半夜到我住處來了。”
對面那人眉梢處擰了三分,帶有寒意的聲音問:“如何?”
“這個,就我手裡這張紙,它其實早已經全部都告訴我們了,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謝筠把手裡的紙遞給沈鶴淵。
“你聞聞,這紙上可有什麼味道?”
沈鶴淵把紙放在鼻子處,輕輕嗅著,竟然鼻尖處滿是一股奇異的香味。
“這是何物?絕對不是墨香。”
沈鶴淵乃皇室中人,從小什麼東西沒見過,長大後更是涉獵頗豐,所以還真沒有他不知道的墨。
而他都如此問了,那就說明,這張紙上的墨真的有問題,或者是它就不是墨。
“好了,那時硯快先回去睡覺,等我好好查閱一下,待左大哥他們回來,我就能解釋給你們聽了。”沈鶴淵只見她美目中光彩連連,眼裡細碎的光,竟比今晚夜空中的星辰還要亮。
“好。”
……
一個時辰後,前日下山查簪子和桐油的蘇雲深回來了,滿臉疲憊,那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