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驗屍過程中,謝筠想到了一種可能,若是她能讓趙玉和段義河內訌,那揚州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死者死於卯時末,失血過多而死,死後被人分屍,分屍工具是斧頭等重物。”
聽完謝筠的話,段義河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卯時?”
“沒錯,就是卯時,試問,若真是沈鶴淵做的,他就算能趁天還未亮進城殺人拋屍,可天亮了他如何藏身。”
“還有,他殺段瑩瑩的動機何在?若是想震懾你,那他把人頭送來不是更好嗎?又或者在兩軍交戰時,殺了她不是更有效果嗎?”
“那……你的意思是?”
“兇手只能是城中人,而且他害怕別人看見屍體,以及屍體上留下的痕跡,所以才會拋屍河中,這樣一來,屍體上的線索就被毀滅得差不多了。”
說完後謝筠感覺到有一股陰冷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轉過去,對上的是趙玉帶著笑意的眼睛。
“我言盡於此,你自便。”
說完後,就離開了大廳,回到自己房間。
越坐越覺得方才趙玉的眼神不對勁,謝筠覺得自己得早做打算。
遂當天夜裡,她便感染了風寒,城中醫術精湛大夫都來診治過,卻仍然不行。
就在趙玉要把那些大夫拉下去砍了時,謝筠慢慢說出幾個字。
那些大夫一聽,眼睛頓時亮起來,“對啊,這我怎麼知道想到。”
“大人大人,姑娘說的藥方是好方子啊,草民就這就去抓藥。”
就在他要離去時,謝筠叫住他。
大夫不解,謝筠道:“藥方抓來能不能給我看一下,我怕看看量對不對。”
大夫一聽竟然是這樣,遂忙不迭點頭。
於是謝筠在趙玉炙熱的視線下,終於昏睡過去。
半夜裡,南陽侯就起兵了,只不過物件是趙玉。
“趙玉,你居然殺了瑩瑩,我要宰了你。”
趙玉看著神色發狂的南陽侯,冷笑一聲,“呵,你如何知道是我做的?單憑那驗屍時間嗎?”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揚州城內,嘶喊聲不絕於耳,短兵相接,血流成河。
就連駐紮在城外的沈鶴淵們都聽見了。
“世子!城內這是怎麼了?”武寄起身,聽著城內哀嚎一片。
“狗咬狗罷了,”沈鶴淵目光清冷,語氣淡淡,“明日出兵,過了今晚,他們兩無論是誰勝出都元氣大傷。
“是!”
結果那一場交戰,居然是趙玉勝出。
“明日就是我們成親之日,而我也在此時解決了一切麻煩,你開心嗎?”
看著她蒼白的小臉,趙玉忍不住撫摸了一下。
毫不意外被謝筠冷冷開啟,然後質問他,“你對段義河做了什麼?不然?”
“不然怎麼可能是我勝出是不是?”
趙玉看著她愕然的神情,淺笑一下,“就在我殺了段瑩瑩那一刻起,我的腦海裡就形成了一個計劃。”
“順便殺了段義河,我可容忍不了他整天對我指手畫腳的。”
謝筠看著他溫潤如玉的臉,只覺這人心機深沉得可怕,南陽侯近二十萬大軍居然都被他砍下了腦袋。
那他那二十萬大軍沒反?
“好了,不要思慮了,大夫說你要好好靜養,我告訴你吧!”
他笑著說,“還記得那封信嗎?我在上面下了無色無味的毒,只要一動武,必死無疑。”
“而我,就在段義河毒發時,砍了他的腦袋,並告訴他的二十萬大軍,待他日我攻入京城,在場諸位都是有功之臣,封侯拜將,不在話下。這樣我就輕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