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剛出尤府正要上馬時看見了一人,那人也在這時看過來。
笑容滿臉,招手跑過來,“師哥,師哥好久不見了!”
說著就要上前抱住沈鶴淵,後者嫌棄後退一步,冷道:“趙子喆!”
“我在!”
趙嵐見沈鶴淵面色不虞,還以為是上次的事他生氣了,於是解釋道:“那次的事我都知道了,是府上新來的奴才不懂事,不認得你,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誰知說完見沈鶴淵額角青筋跳了跳,趙嵐連忙捂住嘴巴,莫非自己又誰說錯了。
“師哥……”
“我並沒有生氣,”沈鶴淵語語氣無奈,看見了他身後的尤君銘,對趙嵐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趙嵐都有些難以啟齒了,不過誰讓眼前這人是他最好的師哥呢,算了丟臉就丟臉吧,反正也不是丟他的臉。
於是就把他老子的醜事全部給抖出來了,也不顧身邊是不是還有一個多餘人——尤君銘。
“你是說奇國公的臉被外面的女人抓傷了?”
聽著沈鶴淵那驚訝的語氣,趙嵐笑了,要知道他師哥可是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如今竟能讓他露出這種表情,趙嵐突然覺得值了。
“是啊,就在那耳後,好大一條呢,偏偏我爹還說那是貓爪的,我娘現在還在和他鬧呢!我娘吵的我頭痛我就找藉口出來了。”
不怪他娘會鬧,因為整個京城誰人不知奇國公潔身自好,一輩子只有國公夫人一人,身邊更是從無女人,連侍奉的人都是小廝,曾經皇帝還曾笑道:“世間最痴情之人不過淮之。”
淮之是奇國公趙珩的字,年輕時曾與皇帝微服私訪,與當時的江國公以及靜安王乃是知己好友。
“那你來此作甚?”
“師哥,我是來為我爹尋藥的,聽聞尤院使一手醫術出神入化,這不你看他臉上的傷不過短短几日就已經要結疤了,而且看著不會留印記。”
趙嵐不說沈鶴淵還沒發現,這尤君銘臉上那深可見骨的傷痕居然這麼快就要痊癒了,果真是醫術高超。
“哈哈厲害吧!,而且他還有一種膏藥,塗了以後不會留下痕跡哦。”
趙嵐見沈鶴淵聽著尤君銘的臉看,忍不住解釋。
“趙大人言重了,下官這膏藥沒有那麼神奇。”話是這樣說沒錯,可那眼裡的驕傲卻是怎麼擋也擋不住。
沈鶴淵眯著眼看著他,自己剛死了夫人剛死了庶女可他看起來好像並不傷心,剛開始請他找出兇手那種焦急也不過是怕他自己會死罷了。
“那你隨尤院使去拿藥吧,我有事。”
就在沈鶴淵要轉身時,趙嵐拉住他,“師哥,你也收到了吧,相思山莊的請帖。”
“嗯”
“那你要去嗎?”趙嵐湊上去小聲問道。
“不去”
見沈鶴淵連猶豫都沒有就拒絕,趙嵐笑出了聲,“那行,我也不去,喊我哥去。”
沈鶴淵與趙嵐分開後回到了大理寺,下人正要端午膳上來,沈鶴淵擺擺手。
“暗七”
暗七一襲黑衣突然出現,“殿下”
“阿暖今日在做什麼?”
今天他有點忙,沒時間去找她,最近京城不太平,尤其暗中還有人對他們虎視眈眈,她時刻在他身邊才放心得下。
“謝姑娘她……”
暗七第一次猶豫,因為這時實在不知如何說,方才他就在想要如何與世子說這件事,沒想到他居然自己問起來了。
“她如何了?”原本神色放鬆的沈鶴淵一聽暗七這話連忙站起來,語氣急促。
“她被皇后請進宮了,現在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