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淵眼神一凝,慢慢走進二人昨晚的房間,打量一番後並無異樣。
只是那桌上的茶得帶出去驗驗,王充懂眼色地抱起那壺茶以及兩個茶杯還有屋內的香爐。
這個房間一眼望去,一覽無餘,實在沒什麼可疑之處,那就只能是窗外了。
沈鶴淵從屋內繞出來到窗戶邊,只見有一對腳印以及一個布娃娃掛在樹上,眼睛格外紅,不知是硃砂還是胭脂亦或是……血。
嘴巴被人用線縫得上揚,看起來在笑,嘴角都咧到了耳根。
“啊!”老賀二人趕來看見後,發出驚呼,隨即怒氣衝衝把那布娃娃拽下來,“昨晚就是這麼個東西在唱歌?”
“不是吧!,這可是布娃娃怎麼可能會唱歌,而且這裡還有腳印呢,定是有人故意嚇你們。”
沈鶴淵盯著那對腳印,看起來極大卻又極淺,尤其是中間深兩頭淺,這是什麼原因呢?
“聞奇,把這對腳印拓下來,在尤府比對。”
不過想來也是徒勞無功,兇手既然敢連殺這麼多人,還堂而皇之把腳印留在此處,必定有後路。
“大人,昨日到過清風院以及路過外面那條小路的下人都到了。”
沈鶴淵一眼望去六個人,全部是陌生面孔,此刻都面露驚恐,不敢抬頭。
不過在最右邊有一人倒是眼熟,她也不似別的下人那般緊張。
“昨日到過清風院的上前一步。”
除了兩人,其他全部上前,沈鶴淵站在那四人面前,冷冷問道:“把昨日你們到清風院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一一說出來。”
“奴婢負責給兩位大人送飯菜,沒說什麼就退下了。”一個丫鬟聲音細若蚊蟲,低著頭說完後沈鶴淵沉默半晌,叫她站在一邊嚇得那小丫鬟兩股顫顫,沒差點嚇死。
“奴婢在兩位大人飯後送來一壺茶後也退下了。”
“奴才是負責給兩位大人鋪床。”
“奴才送洗漱水。”
這下四人所做的事全部都說完了,可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沈鶴淵回想謝筠所說的話,有些催眠者進行催眠是需要藉助外物的,那聞奇與老賀是吃了什麼或者吸入了什麼才導致被催眠的。
沈鶴淵還是認為尤府這個兇手催眠術不高,只得藉助外物。
要是他催眠術真有那麼高明,那豈不是隻要入了這尤府的人都能被催眠了?那為何他無事,王充無事。
是因為他們沒有喝以及吃這府裡的東西。
“你們呢?”
這會兒還剩下兩人,一個就是方才沈鶴淵覺得眼熟之人,侯毓秀的貼身丫鬟小池,另一個丫鬟倒是陌生。
“大人,奴婢奉四小姐之命給五小姐送補品。”
小池的話倒是令沈鶴淵幾人微怔,要知道這尤雪刁蠻任性,目中無人,怎會突然給尤醉送補品。
想著,等會兒定要去找尤雪談談話,那就還剩最後一個丫鬟。
“奴婢……”
在沈鶴的視線觸及她時,她竟腿軟跪下去了,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你昨晚做什麼了?”聲音裡滿是壓迫,丫鬟只得趴在地上抖。
“奴婢……”
沈鶴淵低頭看著她,她的頭深深埋下去,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脖頸,沈鶴淵本要移開,可突然看見了什麼,眸中閃過一絲不悅,“都下去吧,你留下。”
趴在地上的丫鬟頓時心如死灰,不再抖動。
“說吧,昨晚你與人在小路私會時可有看見什麼人?”
聞奇與王充一聽這話瞳孔地震,私會?
不過大人如何知道的?
地上的丫鬟們猛地抬起頭,觸及到沈鶴淵視線時心虛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