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後來呢?”此時天漸漸黑下去,眾人聽了意猶未盡。
“後來啊……”左敖修長的手指搭在淡青色的瓷杯蓋上,映襯著昏黃的燈光,指尖在微微發抖。
他垂下眸子,遮住了裡面黯然情緒,緩緩道:“當年的我年少輕狂,眼見自己喜愛之人嫁與他人,自是不肯的。更何況那人還是個陰險狡詐的卑鄙無恥之徒。”
“那個第五清越對慕容隱說那些事都是他所為嗎?”
沈鶴淵皺眉問道,聽左敖的描述,他總覺得第五清越不是這種人。
“呵,他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對小隱說對詩的人是他,救她兄長的也是他。”
“啪”左敖重重拍在桌上,哪怕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再次提起他還是如此憤怒。
“所以,我強娶了小隱,哪怕她恨我,那又如何,只要她在我身邊就好了,總有一天她會知道我是那個人,而不是那個第五清越。”
“左莊主,那慕容家現在可還有後人?”謝筠覺得兇手定與慕容家有關聯。
“沒了,小隱兄長病故,她父親這一脈只得兩個孩子,所以慕容家族就此消失。”
難怪,難怪父親從來不與我說母親的事,不與我說外祖家,原來竟是這樣。
左寒站著神色恍惚,垂下的手緊握成拳。
“第五家族我記得還有人在朝中為官,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官罷了。”眾人聽著沈鶴淵這麼說,才反應過來,是了,第五清越被人搶了未婚妻,怎能不恨,難免不會在二十年後實施報復。
“暗七,立即去江南調查第五家族,看看有沒有什麼人離開江南。”
“遵命”
還沒看見人,只聽得虛空中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
“多謝世子!”左敖起身朝沈鶴淵鞠躬。
“莊主,既然暗七去調查第五家了,那我們現在也要調查莊內,因為兇手此刻就在莊內,為了避免她再次殺人,所以我們得儘快找出她。”
“可是這怎麼找啊?目前我們只知道兇手是女子,可難不成我山莊內所有婢女都是兇手嗎?”
“莊主,我們可以從兇器入手。”
“那世子的意思是?”
“莊主的房間可以作為突破點,我沒去過,因此不知情況如何,不過雁過留痕,只要做過一定會有線索。”
左敖眼睛一亮,隨即向江臣招手,“你帶世子去我房間。”
……
謝筠又隨沈鶴淵來到了左敖房間,給他說房中佈局以及發現的疑點。
沈鶴淵聽完後,眉頭一挑,“竟是個密室案。”
“你說暗室就在這堵牆後面,”沈鶴淵又道:“那就是與房間平齊的,不過還得試一下,看看有無地下通道這種情況。”
“可是如何試?”左寒靠在門上反問沈鶴淵。
後者沒看他,只是看向謝筠,伸手朝她頭髮摸去,謝筠後退一步疑惑地看著他。
“阿暖,借你髮簪一用。”沈鶴淵見她這樣,眼裡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然後快速拔下她的簪子。
在左寒詫異的目光下快速摘下發簪上的東珠,“沈鶴淵你……”
“咚咚咚咚……”
沈鶴淵觀察屋子後,站在正中間鬆手放開手裡珠子。
只見珠子先是蹦得老高,然後在四處跳一下最後滾回沈鶴淵腳邊。
他慢慢睜開眼睛,薄唇輕啟,“這間屋子下面沒有通道、密室。”
“就這樣?”左寒雖然不確定他爹房間底下有沒有人挖地道,但就沈鶴淵這般操作他很難認同。
沈鶴淵看他一眼,裡面嫌棄之意毫不掩飾。
“地下若是空的,地面則會向那處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