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整個陸府都陷入一種詭異的氛圍之中。
為何說詭異,那是因為今晚居然無人巡邏,連走廊花園裡的路燈都熄了,真是夜黑風高殺人夜。
老賀和王衝各自洗漱後就在自己房內坐著,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
此時的一小院內,隔著窗戶傳出羞人的聲響,男人的呼吸聲與女人的呻吟聲此起彼伏,好久好久之後,方才停歇。
“她進去了你心疼嗎?”此刻剛剛完事的女人依偎在男人懷中,輕輕曖昧摸著男人的喉結。
“不會,我和她絕無可能。”隨著男子的說話聲喉結也跟著上下滾動,不知是男人的話還是這幅景象,引得女人嬌羞不已。
原來這女人就是陸豐的小妾之一,也是白天讓陸嫣然下不來臺的苗珠。
“珠兒,對不起,害你為我犧牲了那麼多。”
男人心疼地親吻苗珠的發頂,口中低沉道。
“不,我是心甘情願的,只要你能大仇得報,哪怕就是要我死,我也心甘情願。”苗珠聽聞此話,抬起頭,湊上去吻住男人,眼角滑落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彷彿那清晨的露珠,存在時間極短,太陽一出來就會魂飛湮滅。
“好了,我該走了。”男人說著,鬆開抱著苗珠的手,起身坐在床邊穿衣服。
“你…你今晚還要動手嗎?”苗珠從身後環抱著男人精壯的腰身,道:“不要好不好,今晚有大理寺的人在,你會暴露的。”
苗珠話音剛落,男人穿衣的動作停了一瞬,隨即輕笑一下:“不過是酒囊飯袋罷了,我殺了三人了,還不是沒找到什麼線索。”
“可是…”苗珠還想說些什麼,男人轉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後就閉上了嘴巴。
最後只能看著男人越走越快,最後推門而出。
……
“不好了,著火了——”
“救火啊——”
老賀是被呼喊聲吵醒的,他連忙彈跳起來,起身披衣服開啟門後看見了同樣衣衫不整的王衝。
兩人對視一眼後,撒腿往火光沖天的地方跑去。
所過之處,皆是下人的驚呼聲,從隻言片語中,兩人也算是知道了,原來是陸家祠堂被燒了,火勢極大。
老賀立即派人去大理寺告知沈鶴淵。
自己則是搶過下人的桶,跑去滅火。
“啊,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為何要這樣對我!”陸豐滿臉淚痕,看著那被大夥吞噬的祖宗祠堂,他雙膝一軟,直接跪下了。
而其餘的庶出公子紛紛站他旁邊拉他。
陸夫人海氏因為兒子被殺,女兒入獄早就一病不起了,如今只有一口氣了。
在火滅的差不多時,沈鶴淵和謝筠趕來了。兩人看著老賀那滿臉的烏黑,瞬間皺起了眉。
“這兇手也太猖狂了,王大哥他們在居然都敢動手。”謝筠看著被燒焦的祠堂,踏進去,蹲著燒焦的木頭旁,撿起一塊聞了聞。
“被潑了桐油。”對沈鶴淵道。
沈鶴淵看著一片廢墟,不說話,垂在身側的手捏得咯咯作響。
“大人,這裡還有一具焦屍。”
王衝此話一出,陸豐頓時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今天晚上看來是不能睡了。”謝筠攤攤手走到焦屍身邊。
先是伸手摸了摸,後沉重道:“這是具女屍。”謝筠指著屍體道:“因為這具屍體的骨盆比較寬,而男子的骨盆較窄,這是一個生孕過的女人。”
“快,快去看看府上姨娘和夫人有沒有事,”陸豐倒了,陸嫣然入獄了,陸聰死了,而陸軍作為陸府的第二子,自然是話語權要比旁人大的多,下人一聽他的話,好幾人紛紛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謝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