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蕭姨娘的院子。”胡冷玉冷漠道。
“我們要見一下之前伺候蕭憶的所有下人,煩請胡小姐安排一下。”
沈鶴淵說完,直接踏進蕭憶的屋子,掃視著屋內。
“嘖嘖真不愧是最受寵的姨娘啊,看看這屋子裡的這些擺件,”左寒站在古董架上拿起一個精緻的花瓶,往裡吹了一口氣。
“左大哥,怎麼感覺你對這些貴重的且風靡的東西都很瞭解啊,你家做生意的嗎?”謝筠走到蕭憶梳妝鏡前漫不經心問道。
“這個…啊那個…”左寒不知該怎麼向謝筠說自己的身份以及家裡是做什麼的,畢竟一開始自己就隱瞞了身份才得以和她一起上路趕京城的。
沈鶴淵聞言,轉身看向左寒,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那狹促的眼神似乎在說,“我看你怎麼說。”
左寒一見沈鶴淵那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甩頭髮直接轉身,正想該如何岔開話題時,看見王衝亦是一臉精彩的表情對著自己。
“你們快看!”謝筠的聲音解救了無比糾結的左寒,以及破壞了兩個想看熱鬧人的好戲。
“這是蕭憶嗎?”謝筠手裡拿著一幅畫,畫上一女子坐在桃樹下,笑得清麗溫婉。
“筠兒,你這是從何處找到的?”左寒伸手摸了摸畫卷。
“喏…這裡咯,我剛剛想看看床上有沒有什麼,結果一按上去,發現此處是空的,我就掀開被子,一扣就開啟了一個暗格。”
沈鶴淵又去床上摸了摸,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機關,結果什麼也沒有找到。
“這蕭憶還真是好看哎,可居然給王勝連那種人做了七姨太,當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左寒中肯地點評著,在場眾人又看了看畫上的人,再一想,他說得還真有道理。
“大人,所有人都到齊了。”胡冷玉走進房間,原本是一臉漠然的表情,可是在看到謝筠手裡的畫時,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個箭步衝上去。
“這是在何處找到的?”
緊緊抓住那幅畫,激動問道。
在場眾人還真是被她這模樣驚到了,不管是昨日被撞倒在地還是方才在客廳相見,她一直都是極其清冷的樣子。
“胡小姐似乎很在意這幅畫?”
謝筠把畫收起,一臉探究的看向胡冷玉。
胡冷玉自知言行失控,忙平緩情緒,又成了那個清冷的胡家小姐。
胡冷玉語調生硬道,“我只是,蕭…蕭姨娘之前很喜歡這幅畫,我本想給她放棺材裡陪葬的,可怎麼也找不到。”
沈鶴淵看了看胡冷玉,又看了看那幅畫,冷聲道,“蕭憶到底是怎麼死的?”
胡玉冷突然被沈鶴淵的話一驚,忙抬起頭,一臉淡然道,“我不是說了嗎,她是得急症病死的,大人如若不信,可問外面的一眾下人。”
沈鶴淵深深的看了胡冷玉一眼,遂轉身走向院子。
“你們都是伺候蕭憶的下人,可知道她平時最喜歡做什麼嗎?”
“回大人,七姨娘她最喜歡坐在樹下,就是那裡看花。”一個小丫頭指著院子的桂花小聲道。
“蕭姨娘進府多久了?”謝筠走出來,問了這個問題。
“七姨娘是三年前進府的。”
“那你們誰是她的貼身丫鬟?”
此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謝筠與沈鶴淵對視一眼,正想開口說話。
院子中一個小丫頭抬起頭,嘴唇微動,
“你是貼身丫鬟?”
“姑娘,我是…不不我不是。”
“你到底是不是?”左寒不耐煩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一下是一下不是搞什麼?”
胡冷玉就站在旁邊,冷眼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