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安靜了好久好久,久到謝筠感到身子都凍僵了半邊,身旁失魂了的人才緩緩回魂。
“莫要說笑了,你就是阿暖,你只是失憶了還沒好。”
“你自欺欺人的樣子真可笑!”
謝筠語氣嘲諷地說了一句話後再也不看身後之人,大步流星走向自己屋子。
謝筠回到屋子後,燈也沒點就那樣靜靜坐在桌邊。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難受呢?”
謝筠撫上那顆跳動的心,在黑暗中問道,像是在問自己也似在問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
可註定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因為原來的人已經不在了,她現在是謝筠,現代人。
“對了,一定是這具身體裡還殘留著她的神智,所以我才會這麼傷心,一定是因為她捨不得。”
語無倫次說著,覺得自己不能再胡思亂想下去,摸黑走到床邊,衣服都沒脫就要睡覺。
這樣彷彿就能忽視那顆瘋狂跳動的心。
而屋外的人在院子裡站了半宿,被冷風吹了半宿也接受不了她的話。
“怎麼回事?”王充吃著早餐看著空了的位置。
“大人自上任大理寺以來可從沒像今日這麼遲過,難道是昨天太累,睡過頭了?”
聞奇瞥他一眼,“吃你的,那麼多話做什麼。”
其實聞奇應該猜到了一點,那就是與謝筠有關,如今兩人都沒來,那得了,直接就是與她有關了。
因為這麼多年了,也就她才能牽動自家世子的情緒了。
特別是那些年,世子活得簡直不像個人,還是王爺去求皇上,把世子調到大理寺後,他才正常起來。
如今不知道兩人又怎麼了?
聞奇認命的站起來,看來還是得自己去看看啊。
剛走到廳外就見謝筠,“小謝,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可是生病了?”
聞奇一見嚇一跳,只因謝筠臉色慘白,連唇色都是白的。
“我沒事。”謝筠摸了摸臉,心想剛剛就應該擦點胭脂的,現在好了,走到哪兒都得有人問了。
這不,還沒走進去,王充們聽聲音走出來,又開始大驚小怪了。
“天吶!小謝啊,你這昨晚是去偷……額……看卷宗了。”
背後的老賀一腳踢在王充屁股上,他尖叫一聲,然後轉頭看了看老賀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
“我就是昨晚沒睡好,我真的沒事。”謝筠今天沒心情和王充開玩笑,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後便立馬閉嘴了。
“大人!”
沈鶴淵不知何時站在另一邊的廊下,眼睛直直看著謝筠。
王充眼尖就看見了他。
“用過早餐後,去回春堂。”
“是,大人。”
……
這會兒的回春堂人來人往,門口被堵的水洩不通。
沈鶴淵們站在回春堂對面的巷子旁,看著進進出出的人。
“怎麼那麼多人啊?”
王充看著絡繹不絕的病人,皺起眉頭嚷嚷著。
沈鶴淵看了他一眼,“眼下正是深秋,人們容易感染風寒,尤其是小孩。”
幾人看過去,沈鶴淵說得一點都沒錯,因為回春堂大部分病人都是小孩,大人帶著小孩來看病。
“大人,要不,您先回去,我們去查探,如果真是裡面的人,我們抓回來就行了。”聞奇看著面色冷淡的沈鶴淵,緩緩道。
謝筠站一旁,不出聲,只是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
其實沈鶴淵原本不必出來的,是他堅持。因為怕兇手狡猾,他們找不到那些被砍的雙腳,所以他才要來。
“賀叔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