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筠已經劃開屍體腹部,直接伸手進去扯腸子,不一會兒她潔白的手套就染上了紅色的血液。
沈鶴淵三人見她的手在那裡摸來摸去,一下掏出一個顏色怪異的東西,一下又拿出幾個內臟。
“唔……”趙嵐聞著空氣中的難聞味道,以及眼前那一堆紅紅白白的東西,他感覺自己昨天吃的飯都到嗓子眼了。
“如何?”沈鶴淵啞著聲問道。
“你們看,這些食物是晚上吃下的,有一些還沒完全消化完,”謝筠手裡拿著被胃液包裹的米飯和綠色蔬菜道。
“也就是說,她是晚餐後不久被殺的。”
“她晚餐後和千英只吵架,跑出去了,最後就被殺了。”沈鶴淵看著焦黑的屍體,眼眸一冷,“也就是說,兇手是先把她殺死,然後在到半夜,等我們去過千淺淺房間後,再把古娥凝屍體扔進去的。”
“那這樣想,這兇手也太可怕了,他的心思得多縝密啊。”趙嵐瞪大眼睛道:“要知道晚餐後距離現在可得有好幾個時辰。”
謝筠心想兇手一定是有目的的謀殺,甚至於千淺淺也是這樣被殺的。
“所以,兇手殺完人後,肯定得藏著這幾個時辰,那麼我們可以根據這個線索去查,”沈鶴淵眸光一沉,接著道:“能殺古娥凝的人,一定不是等閒之輩,我們可以先查那幾個掌門。”
幾人一想還真是,這古娥凝再怎麼樣好歹也是一派的領導者,能被人輕易殺了,那人肯定也是一個高手。
“那我們先查哪個?”趙嵐抬眸看向沈鶴淵。
“展若塵!”
在沈鶴淵他們又出現在展若塵面前時,她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世子,你懷疑是我殺了古娥凝?”
這是一句陳述,展若塵還是一襲藍衣,慵懶坐在那裡與沈鶴淵對視。
“那日展宗主在涼亭裡說的那個他是誰?”經沈鶴淵一說起,謝筠也想起來了。
“對,記得展宗主的原話是‘我能保護好自己,保護好玄霧宗就行,不需要他的保護,他去保護他的嬌妻。”
謝筠眼角微挑複述了展若塵說過的話,只見對面的女人一頓,眼睛微微向下看。
“展宗主怎麼不說話了?那個嬌妻可是古娥凝?”
謝筠又道:“而你那日去見的心上人可是千英只!”
隨著話音一落,展若塵冷冷看向謝筠:“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誰喜歡那偽君子了”
最後一句話,展若塵的語氣滿是嫌棄。
“那個人是誰?”
“是……”
沈鶴淵突然一問,展若塵差點脫口而出。
“若是展宗主不說的話,那我們只能請盟主出面了。”
就這樣,各大門派的人都到了,展若塵站著中間,一臉無所謂。
“請各位前來乃是因為古娥凝前輩被殺一案,的嫌疑人已有嫌疑人,只是……”
“淵兒,你只管說。”蘇復看了一眼展若塵,厲聲道。
“之前在涼亭,展宗主曾說過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且她在千淺淺被殺那晚,行蹤詭異。而古娥凝前輩又不是誰都能殺得了的,所以,我們才會懷疑展宗主。”
沈鶴淵把展若塵的話又複述給眾人聽。
“哦?我與展宗主相識多年,還不曾知曉她有心上人呢?”摧山閣閣主謝青楓一直都是閉門不出的,而今日他出來了。
謝青楓此話一出,有幾人臉色一變,其中展若塵就是一個。
而有一人則是千英只,眼裡意味不明。
令沈鶴淵驚訝的是,居然自己舅舅居然眉頭緊皺。
“展宗主,你那晚去見的人到底是誰,還有古娥凝的死的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