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二人立即去姚府周圍仔細打探,看看就在方才這個時段內,可有何人在周圍出沒。”
沈鶴淵才不相信這麼一個大活人會消失了,而且她當時身上是顯眼的黑色夜行衣,除非有人接應她,若不然。
“是”二人領命離開。
剩下兩人站在大街上,“那我們現在回大理寺還是?”
“回大理寺吧,天色也漸晚了。”沈鶴淵牽上謝筠的手兩人在街上並排走著。
歲月靜好的模樣卻刺痛了另一人的眼睛。
還是一直跟著他們身後的南流景驚喜道:“左大哥!”
謝筠抬眸向前看,只見左寒一人一馬就在不遠處站著,視線從他們握著的手上移到她臉上。
眼裡滿是疲憊,可他還是輕輕一笑,“筠兒”
左寒此次進京大家都清楚,於是沈鶴淵也二話不說,帶著人回到了大理寺。
把近日消失案的卷宗都給他看。
左寒看完後,臉色神色莫名,語氣滿是森森寒意,“背後之人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打七皇子的主意,該死!”
隨著話音落下,他也一掌狠狠砸在桌上,眉眼間滿是壓不住的殺氣。
就在這時,武寄回來了,他回來是為了向沈鶴淵彙報調查結果。
“主子,屬下查到北營副統領陸川是十年前加入的北營,此人有勇有謀,在一次狩獵中救駕有功,破格提拔為副統領。”
“他在京城可還有親人?”
“回主子,並無,屬下查到他只有一個早亡的髮妻,那是在他去北營之前的事了。”
“還有,此人在北營中聲望極好,北營將士們都很崇拜尊敬他。”
“這樣一個人按理說前途無量,而且也沒什麼軟肋啊,所以他到底是真的隨七皇子一起被綁了,還是內鬼,裡應外合綁走七皇子?”
聽著聞奇的分析,左寒激動站起來,“此人看似並無軟肋,沒有缺點,但往往這種人才最可怕,一旦發現他在意之事,在乎之人,哪怕是刀山火海也無懼。”
左寒言下之意就是武寄查的還不夠清楚,得再查查。
“我覺得目前不該糾結於此人。”沈鶴淵看了一眼情緒不穩的左寒,聲音不含一絲情緒,“現在我們連七皇子是在哪裡消失都不知道,就算查清了陸川是否忠誠那也無濟於事。”
“那你說該怎麼辦?多耽擱一個時辰七皇子就危險一分。”因為七皇子是他姑姑的唯一的嫡子,所以這會兒左寒難免有些激動。
“查,既然背後之人抓了朝中重臣的子女以及七皇子,那總該有地方關他們吧!”
沈鶴淵淡淡看了左寒一眼,“我覺得人已經被送出城了,因為城內風險極大。而我們只要查清自消失案到至今有誰出入頻繁以及攜帶重大物品出城,就能順藤摸瓜,找到藏人地點。”
“對,可是城外範圍如此廣,我們可如何查是好?”謝筠接過沈鶴淵的話,繼續問。
沈鶴淵命人拿來城外的地圖,攤在桌上,骨節分明的手在燭光下顯得格外白淨,他指著城西,“城西乃寺廟,不好藏人,因為經常有人到寺廟上香,人多眼雜,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得派人去看看,此處就由王充帶人去查。”
“至於城南……”眾人看著沈鶴淵停下,搞不懂他要幹什麼。
“城南怎麼了?”謝筠看城南只是一條官道,若是騎馬或是馬車,痕跡很難找尋,畢竟每天經過的人那麼多。
而城南讓沈鶴淵忌諱的是,這是去揚州最近的一條道,比走水路還近。若是背後之人挾持人質逃到揚州。
那後果可不堪設想,揚州背靠冀州,無論是兵力還是財力皆是朝廷的重中之重,若是賊人起兵,那將是百姓之患,朝廷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