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趙嵐看著左寒指著的一幅畫。
只見上面畫著一個老人臥病在床,兩個兒子在旁邊侍疾。
比較年長的那個站著靠近床邊,而較為年幼的那個則是抬著藥碗,跪在床邊。
“這幅畫看樣子已經放了很長時間了,不過為什麼這厲府所有的東西都被查抄了,而單單留下這幅畫呢?”謝筠看著畫上的蜘蛛網和灰塵疑惑道。
沈鶴淵走走過去,不顧灰塵伸手把畫取了下來,拿在手裡仔細端詳,誰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這是…皇上和風王…”
“什麼?”左寒張大嘴巴從沈鶴淵手裡奪過那幅畫,“你有沒有搞錯啊?這…要真是,怎麼可能會在此處!”
謝筠不知這其中有什麼內幕,只是站在旁邊聽他們說。
“是啊,師哥為何你會這樣說,不應該啊?”趙嵐知道沈鶴淵從不妄言,可這怎麼可能。
當今聖上和風王侍疾的畫居然出現在了被抄斬的臣子家中。
“確實是,我曾聽父皇提起過,當年先皇病重,是皇上和風王一直在旁侍疾,但外面傳言一直都是皇上親力親為,衣不解帶地侍候先皇,最後先皇痊癒了才立的皇上為儲君。可……”
可現在這幅畫上的內容明顯就是風王為皇侍疾親力親為,衣不解帶,而當今天子只是在一旁看著。
“這厲禍到底隱瞞了什麼啊,為何家會出現這個。”
左寒現在覺得厲禍的死越來越蹊蹺了。
“厲禍給皇上下厭勝之術會不會也是被人誣陷的,因為這幅畫?”趙嵐說出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三個大男人在一旁討論著,而謝筠則是在府中看起來。
“不要瞎跑,等下迷路了。”左寒見謝筠要走出大廳,連忙出聲喚她。
只見那人說,“你們在這裡先討論著,我去別處看看啊。”
說完就自己在厲府逛起來。
先是在花園裡看了看,只見滿院蕭條,雜草叢生,都長得有半人高了。
謝筠看著那些雜草一時心裡百感交集,這裡曾經也客似雲來,眾人巴結啊,可如今居然淪落至此。
突然眼睛往下一出枯草,走過去蹲下,“奇怪,這裡居然有腳印。莫非是兇手?”
謝筠向不遠處長廊往前,只見那處完全籠罩在陰影中,因為天色漸漸晚了,一時只見看不清。
謝筠站起身,毅然決然往那處走去,她覺得那裡有什麼東西。
走著走著,天漸漸暗下來了,抬頭一看,居然是厲禍的書房。
走上臺階,正要伸手碰到門上的鎖時,背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謝筠有被嚇到,剛剛自己想的太入神了,居然沒聽到身後有人。
只見左寒沈鶴淵趙嵐三人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走到這裡來了。”謝筠表示歉意道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今天晚了,明日再來。”趙嵐拿出隨身攜帶的火摺子吹吹燃。
“好吧,明日再來。”謝筠抬頭看了看書房二字,正要轉身時,藉著火摺子的光亮看見了門上的鎖。
“等等。”謝筠嚴肅出聲。
“你們快來看,這鎖是完全沒有灰塵。”沈鶴淵三人走上臺階果真看見了鎖上一片光滑,和四周的灰塵密佈相比完全不像是一門上的鎖。
“難道,有人進出過這書房?”左寒伸手拿著門上的鎖。
“不,應該是日日進出書房。因為如果是短時間內進出,這鎖不可能一塵不染。”沈鶴淵眼裡閃著寒光,想不到這滿門抄斬的厲府竟還有漏網之魚嗎?又或是有什麼人藉著厲府查封,頻繁出入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