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年魁首還是在我們這邊啊!”左敖旁邊一個衣衫精美的公子,風流笑道。
他話音一落,屏風另一面的小姐們頓時炸開鍋。
“誰說的,我們這邊的才女慕容小姐還沒作詩呢?”
這話引得現場頓時安靜下來,在場眾人顯然都認識那位慕容小姐,遂都想聽聽她的詩。
左敖仰頭飲盡杯中美酒,嘴角微微上揚,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突然手肘被人撞了撞,他疑惑看去。
“仁兄,你來參加詩會怎地一直喝酒呢?不開口吟幾首?”
左敖搖搖頭,面露笑意。
“跟你說啊,這位慕容小姐啊,可是江南第一才女,才情樣貌都是頂尖的,你要是贏了她,能一睹風采呢。”
左敖聞言無聲啞笑,薄唇輕啟,“若是我不感興趣,哪怕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對我而言也不過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與世間千千萬的人沒什麼不同。”
那人還想說些什麼,可又看到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搖搖頭,不再管他,自己轉過去了。
這時,屏風後響起了聲音。
“處處開樽,步步尋春。
花下開來,帶月敲門。”
左敖漫不經心的神情突然一滯,慢慢坐直了身子,這是那個姑娘的聲音。
可這時他們這邊的人已經沒多少再能對詩的,眼下唯有第五清越和藍衣一個公子。
藍衣公子:“妙,妙,實在妙,在下甘拜下風。”
現在只剩下了第五清越。
女子那邊聽了這話紛紛笑起來,“小隱真厲害,”
“是啊,太厲害了!”
左敖聽著對面讚不絕口的誇讚聲,第一次生出勝負欲,心裡好似有一頭猛虎在奔跑,快要破心而出。
“雪與爭明,風與雙清
玉兔韜光,萬古長生。”
他突然出聲給男子這邊原本頹敗之勢帶來了希望,坐在他旁邊的男子一副鄙視的表情,暗自嘀咕,“還說什麼不感興趣,現在不就是上趕著去了,哼,我以為都多了不起呢!”
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眾人成為陪襯,但左敖最終秉持著風度,故意讓對方贏了。
這一天下來真是酣暢淋漓,眾人也聽見了許多絕美詩句。
左敖一直想見見那位姑娘,可是屏風一直隔著,對面的人從另一邊坐畫舫回到岸上,他們這邊也是,相反的方向,也就是說他錯過了這個機會就見不到那位姑娘了。
他急匆匆朝自己所來時的畫舫掠去,想趁那些姑娘到達岸上之前見她一面,就在他走後,沒聽到姑娘中有人問方才最後對詩的公子是誰?
在他們這些人中,唯有第五清越最出眾,因此那些愛慕他的姑娘花痴回答一句,“是清越公子啊!”
“是嗎?”慕容隱反問她身邊的小姐妹,其中一可愛少女笑眯了眼,“當然是我清哥哥了,他那麼才華出眾,除了他還能有誰能留到最後。”
於是慕容隱暗自在心裡記下第五清越這個名字,嘴角微不可聞勾起一抹笑意。
她出自江南慕容家,雖然不是什麼侯爵勳貴之家,但因為她祖父曾是前朝太傅,因為他心繫舊主,故而沒有為現在的朝廷效力,
故而請求回到家鄉,此生不再入仕,後代亦是如此。當時皇帝為顯仁德,準了他的請求。
故而慕容家對子女要求極高,哪怕是女子也要同男子般學習詩詞歌賦,琴琪書畫更是要精通。
父親和哥哥自小就是她崇拜的物件,精通詩文,溫潤如玉,謙謙公子。
左敖來到對岸時,人已經散盡了,他頗為氣惱,生平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感興趣,可卻天不遂人願。
自那日後,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