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筠逐漸接受了洞口被封的事實,慢慢摸黑走到牆壁處,坐下來保留體力。
而沈鶴淵則是使用內力試圖推開堆積在洞口的石堆,可無濟於事。
他很想不管不顧一掌打下去,但萬一呢,萬一洞口沒開啟,山洞塌了怎麼辦?所以他並沒有使用蠻力。
可眼下洞口堆積石頭多且大,只能靠人力搬運,但憑他二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恐怕還沒搬開石頭,他們早已精疲力盡了,況且又沒食物和水。
“洞口石頭太多,我試試能不能搬開!”黑暗中傳來沈鶴淵的聲音,謝筠聽到他要搬石頭很震驚,不過還是應了一聲。
她就不過去了,因為裡面太黑,她不會武功不能像沈鶴淵那般能在黑暗中視物,過去了也只是添亂。
黑暗的山洞裡只聽得石頭落地和沈鶴淵微微喘氣聲。
就這樣過了半晌,洞口那處沒有絲毫變化,還是那麼黑,謝筠正想喊沈鶴淵過來歇歇。
誰知洞口處傳來了動靜。
“轟轟——”
緊接著謝筠看見黑暗中人影一閃,快速離開了洞口處。
“哈哈哈哈哈”
洞口外傳來一陣猖狂的笑聲。
“沈鶴淵,別白費力氣了,這些碎石只能從洞外搬開,而且不能動用任何武力,從裡面?你就等死吧!”
周公子扯下黑色面巾,神色猙獰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對其他黑衣人道:“走吧,我們回去,就讓他們在此自生自滅吧!頂多兩天就死了,不過能活到兩天還算是他命大。”
周公子望著逐漸下大的雪,眉眼間盡是得意,非得凍死你不可,沈鶴淵誰叫你與我搶她,這就是下場。
城內縣衙內,左寒等人還在商討案情,眼下兇手又殺一人,已經弄得城內人心惶惶,要是再捉不到兇手,那將一發不可收拾。
不知不覺已經天黑了,左寒用過晚飯後,站在窗邊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自言自語道:“筠兒明天就該回來了吧?”
左寒知道謝筠和沈鶴淵出去查案了,他倒是不擔心謝筠的安危,因為沈鶴淵其人武功高深,身邊又有無數暗衛。
只是他怕,怕謝筠和沈鶴淵越走越近了,這種感覺在今晚尤為強烈,左寒強壓下心裡的不舒服,關了窗,踱步到床邊。
強迫自己睡下,明天還得查案,要是在他們倆趕回來之前自己把兇手找到了,她一定很開心。
此時另一邊山洞內。
“阿嚏阿嚏!!!”
黑暗中第三次傳來謝筠的噴嚏聲。
沈鶴淵微不可聞嘆息一下,然後緩緩移到謝筠牆這邊。
“靠石牆太冷了,靠我吧!這樣你能暖和點。”
然後不給謝筠說話的機會,把她的身子拉過,靠在了自己身上。
這山洞內蜿蜒綿亙,僅容兩人透過,眼下兩人都靠在一邊,倒是暖和了不少,得益於山洞內並不寬敞,不然非得雪上加霜不可。
不過,這也有弊端,因為洞口被封,洞內又深又長,且感受裡面的空氣,謝筠知道這裡僅一個出口,因為這種通道最容易形成對流風。
可眼下他們待這麼長時間了,並沒有發現有風,相反還感覺到頭暈乎乎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你……可還好?”黑暗中傳來沈鶴淵有點猶豫的聲音。
“還好,就是頭有點暈。”謝筠有氣無力回答。
“頭暈?”沈鶴淵動了一下,然後一隻冰涼的大手撫上謝筠額頭。
一碰上,謝筠就被凍的一個激靈,想躲開他的觸碰。
如果這是平時,沈鶴淵自然不會隨意伸手去碰謝筠的額頭,他這人最是端方守禮。
可眼下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聽得他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