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和的說著，凝視著姜燦，鄭重說道。
經過姬霧月檢查，姜燦確定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因為夢境而有任何異變。
“既然經歷了這夢境，明日之事，你應該明白吧？”
明日，百皇后便會在皇宮之中分派任務考核皇位繼承人。
明明可以直接偽造聖旨，讓百皇后所生的兩位皇子之一直接繼承帝位，但偏偏要設定這種考核。
唯一的解釋便是因為國師的消失，忌憚他突然發難。
考核設定四個月的應該是為了聯絡玄術宗，尋求新的國師。
不過，玄術宗已經徹底覆滅，只剩玄術宗遺址，尋找玄術宗的幫助徹徹底底是一句笑話。
所以最後百皇后才會試圖拉攏自己，因為玄術宗已經亡了，他們也無法對抗姜燦。
經歷了這夢境，他想清了許多。
……
翌日，清晨。
皇宮之中聚集百官、皇子皇女。
姜燦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感覺，百官的忌憚羨慕，二皇子的仇恨，對於這些的一切都不會有多少情緒。
他已經體驗過了一次，也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所以一切都顯得如此理所當然和無趣，不會引起他任何波動，只是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消磨。
最終百皇后會分配讓姬霧月處理雪災過境的善後工作。
不過，他的手掌突然感受到一陣冰涼之感，那是姬霧月的手。
這是夢境之中未曾有過的事情。
“這一次你的夢境持續了兩天，接下來你面對這種似曾相識的場面還有很多。”
“不要因為夢境的經歷，模糊了天命和現實。”
她以只有姜燦能聽見的聲音說著。
因為能預知未來，所以對即將發生之事缺乏感知，她也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才會如此迅速察覺到姜燦這種狀態。
她知曉大致的節點，而根據姜燦所說，他在夢境之中徹底以第一視角完整體驗一遍天命，必然會有這樣的狀態。
感受著姬霧月的手掌，他漸漸重新恢復清明。
在夢境裡面待了太長時間，親身體驗未來將會發生之事，最終還是影響到了現實之中的他。
若非姬霧月提醒，他恐怕便是渾渾噩噩的等待，等待一切按照天命的程序繼續下去。
他逐漸恢復過來，可是他們的手還是沒有分開。
他就這樣默默感知著姬霧月的手掌，她手掌素滑，手背光潔，像是溫潤的玉，像清潤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