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聽聞姜燦此言,這位年邁的帝王並沒有反駁否定,而是點頭同意了姜燦的說法。
“這皇宮啊,確實是太奢侈浪費了,如若不是這麼奢侈浪費,耗費民力,當年父皇也不會因為叛亂而死。”
姬法缺流露出回憶的目光,彷彿昔日光景歷歷在目。
越是和姬法缺相處,他便越發感覺意外。
眾人口中的姬法缺和他所真正見到的姬法缺形象產生了割裂。
回想起當初在鎮南城之中姬書對姬法缺的求仙問道,不理朝政之事如此意外,可能這位年邁的帝王曾經也是一位英明神武,政治清明之人。
前往寢宮的路上,姜燦遇見許多熟悉的身影。
畏懼他的姬淑然,還有現如今已經殘疾,一瘸一跛的姬涯,還有當初在宴席上的諸多皇子。
看著姜燦陪伴在姬法缺面前,他們的表情奇異,彷彿是見了鬼一樣。
父皇和這個姜燦站一起了?
二十年間,這些皇子公主從未看見過父皇和國師以外的人並肩前行,如今,姜燦打破了這個特例。
在他們眼中,長公主帶來的這個修士奪得了姬法缺的欣賞,奪得了姬法缺的重用。
先前聖上不理朝政,立儲之事由百皇后負責,但若是聖上插手,這局勢恐怕又會不一樣。
“看來我這幾位子女都有些害怕你。”
姜燦在這些皇子眼中確實恐怖。
當街讓小公主蒙羞,同時在宴席上斬去二皇子左腿,但到現在還生龍活虎,沒付出任何代價。
若是讓他們面對姜燦,恐怕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那場宴會之後,姜燦便在這些皇室宗親中留下惡名。
“確實如此,他們若是不害怕我,反倒是奇怪了。”
姬法缺並沒有詢問二皇子失去的左腿,也沒有詢問他們為何害怕姜燦。
他明白,奪儲的過程註定不可能是溫和的,不見血的。
他也知道姬霧月必將是下一任大乾的國君。
在姬法缺的帶領下,他終於來到了皇帝的寢宮。
寢宮不大,和氣宇軒昂的皇宮截然相反,裝飾簡單,除了一副久經滄桑的盔甲外,寢宮的東西並不多,說這是皇帝的寢宮,恐怕無人相信。
“已經到此地,請問聖上究竟有何事想和我討論?”
姜燦坐在椅子上,椅子發出吱吱的聲響,彷彿是陳年的老物件。
這間寢宮的一切都透露著一種蒼老的氣息,一切是很久之前的物件。
“孤,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