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殺予奪皆在姜燦一念之間。
邵千柔舉起酒杯,輕輕搖晃著,凝視著不斷起伏的酒液,思考片刻,邵千柔點了點頭。
“他們二人自然是有罪。”
她的神念依舊是半步金丹的境界,從這南華酒樓能探測到石家的狀況,也知曉頂層石獵和文蚌的交談內容。
剛才在酒樓之中,他們所談論之事必然有所根據,不是空穴來風。
得到邵千柔確定之後,姜燦催動文蚌身上的陽靈氣。
只是片刻,文蚌便死亡,死的不明不白
“那你覺得作為石家依仗,預設他們罪行的修士有罪嗎?”
邵千柔陷入思考。
那石家修士斬殺不少妖物鬼怪,守護凡間秩序,自是福澤一方百姓,但是又縱容親屬這般罪行。
她久久得不出答案。
她也說不清這修士是否有罪,她不知道該如何判斷,若是她知曉的話,她的道心也不會受損。
邵千柔搖了搖頭,坦誠的回答道。
“我不知道,你又是如何想的?”
她無法憑藉自己得到答案,所以她詢問面前的少年,希望他能解答自己內心之中的疑惑。
姜燦喝了一口清酒,同樣搖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和千柔你不同,我不會思考這件事。”
“人是複雜的,不是每個人都能簡單的靠善惡黑白來評判,可能對你來說的黑對他人來說便是白,所以我不會思考這件事。”
選擇不去思考嗎?
邵千柔仔細揣摩著姜燦的話語。
“千柔,你現在要負責保護我對吧。”
邵千柔點了點頭,不知道姜燦為何將話題轉移。
“當然如此。”
“若是那修士為了尋仇來殺我的話,千柔你會阻止嗎?”
姜燦只是詢問著。
“當然會阻止。”邵千柔沒有任何猶豫,立即便回答出來。
“既然如此,那便無需去思考這修士是善是惡,是黑是白。”
此刻,姜燦的另一縷陽靈氣也收取了石獵的性命,讓石獵在恐慌畏懼的漫長等待中死亡。
邵千柔咀嚼著姜燦所說之話,思考著其中的關係。
毫無疑問,若是真的遇上這樣的場景,她定然會出手阻止。
“既然如此,便不必去思考麼。”
邵千柔呢喃著。
“千柔,該走了,也不必在這裡繼續等下去了,去尋其餘酒樓吧。”
酒樓之中出了人命,並且這死亡之人還是石家少主,發生如此大事,今日酒樓必定不能繼續營業下去。
她從思考之中回過神來,便和姜燦一同起身,結伴離開南華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