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相抗衡,但他所具備的能力,依舊足以令國家的高層對其刮目相看。
倘若能夠尋找到此人敵對勢力中的關鍵人物,說不定還有機會將被扣押的家眷成功解救出來。
然而,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經太遲了。想到這裡,陳天望滿心懊悔,只覺得自己錯過了太多良機。
就在這時,他不經意間瞥見了地面上一個被人踩踏得不成形狀的包子。
那一瞬間,原本黯淡無光、猶如死灰般的雙眼中,猛然迸射出一種名為食慾的強烈渴望之光。
只見他整個人像一頭餓極了的惡犬一般,不顧一切地猛撲過去。
然後極其瘋狂地伸出舌頭,狠狠地舔舐著那個被踩得幾乎與地面粘連在一起的包子。
四周過往的行人目睹此景,紛紛駐足圍觀。
他們看著眼前這個形如乞丐、行為癲狂的陳天望,不禁連連搖頭嘆息,嘴裡更是毫不留情地議論道:
“瞧瞧這副樣子,簡直越來越像一條喪家之犬了!”
有人介面說道:“可不是嘛!還記得去年冬天那場罕見的大雪嗎?那麼寒冷惡劣的天氣,居然都沒能把這個老叫花子給凍死。”
另一個人附和道:“是啊!聽說啊,去年多虧了那位好心的老太太收留了他整整一個冬天呢,要不然,他恐怕早就凍死街頭了。”
緊接著又有人擔憂地問道:“你們說,這傢伙會不會發瘋到咬人的地步啊?”
旁邊一人立刻回應道:“要是真敢咬人,咱們馬上呼喊城衛軍過來,直接把他亂棍打死得了!”
周圍人們的議論聲紛紛揚揚地傳入陳天望的耳中,每一句都像是一根根尖銳無比的細刺,直直地朝著他的內心深處扎去。
然而,如果此時有人能夠將他的胸膛剝開。
就會驚訝地發現,那顆跳動的心臟之上,已然密密麻麻地插滿了數以百萬計的尖刺,遠遠不止眼前所見的這些。
陳天望狼吞虎嚥地吃完手中的包子之後,原本向內凹陷的肚子終於稍稍鼓脹了一些,但也僅僅只有三分飽而已。
至於這三分飽當中,究竟有多少是來自於那幾個包子,又有多少其實是塵土,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填飽了些許肚子之後,陳天望便毫不猶豫地原地坐了下去。
畢竟,他身旁不遠處就是那家熱氣騰騰的包子鋪。
也許剛才沒有注意到,但再稍等片刻,說不定還會有包子不小心掉落下來呢。
可是,包子鋪的老闆卻滿臉厭惡地走了過來,毫不客氣地驅趕道:
“去去去!你這個老叫花子趕緊給我滾開些,別在這裡妨礙我做買賣!”
面對老闆如此粗魯的驅趕和責罵,陳天望卻是穩穩地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畢竟,對於他這樣一個風餐露宿、歷經磨難的人來說,捱打捱餓都是家常便飯。
區區幾句難聽的辱罵,又怎能放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