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裡的一絲無力迴響。
我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帶著滿滿的絕望與哀求,衝著陳惑坤大聲喊道:“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放過她吧!”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裡湧出,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混著臉上的血汙,顯得狼狽又悽慘。
我顧不上身上的傷痛,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哪怕此刻只能趴在地上,也努力地朝他的方向挪動著身子,用近乎祈求的目光望著他,只盼著他能收起那把刀,收起那可怕的念頭。陳惑坤聽到我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他把刀稍稍往後撤了撤,卻依舊把玩著那利刃,歪著頭,帶著戲謔的口吻說道:“喲,現在知道服軟了?哼,晚了!”那副模樣,讓我心裡又湧起一陣絕望,可我仍不死心,繼續苦苦哀求著,只要能保住林悅,讓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啊。
陳惑坤臉上掛著那副得逞後的得意嘴臉,眼中滿是囂張與戲謔,他衝我揚了揚下巴,惡狠狠地說道:“好,給我跪下磕一百個頭,少一個都不行,要是磕得讓我不滿意,哼,我可還是會對她下手的。”
我聽聞這話,心裡一陣刺痛,尊嚴彷彿被狠狠踩在腳下,但看著林悅那驚恐又無助的模樣,看著那把懸在她臉旁隨時可能落下的刀,我咬了咬牙,強忍著滿心的屈辱與不甘。我艱難地挪動著身子,一點點朝著他的方向爬過去,每挪動一下,身上的傷就好似更疼一分。終於,我挪到了他跟前,雙腿一彎,“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那膝蓋與地面碰撞的聲響,彷彿也敲打著我破碎的尊嚴。我緩緩低下頭,開始一下又一下地磕著頭,每磕一下,心裡的恨意和恥辱就更深一層,可我別無他法,只能寄希望於這樣能讓這個惡魔放過林悅。
林悅看著眼前這一幕,眼中滿是震驚與心疼,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湧,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開口勸阻,卻又怕惹得陳惑坤更加瘋狂,只能把那些話生生咽回肚子裡。
她心裡定然是愧疚極了,想著都是因為自己才讓我遭受這般屈辱,要不是為了護著她,我又怎會被逼到如此境地,跪在地上給這個惡魔磕頭啊。同時,她的心裡也滿是感動,深知我此刻放下了所有尊嚴,全然是為了保全她,這份情誼在這殘酷的場景下顯得愈發珍貴又沉重。可她又無比憤恨自己的無力,恨自己沒辦法掙脫陳惑坤的控制,沒辦法幫我擺脫這難堪的局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複雜又痛苦的情緒在她心間交織、翻湧,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淹沒了。
這時,一個高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坤子,玩夠了沒?你是不是玩的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