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迴避”等字樣;之後是八個綠色的小個子抬著一頂造型奇特的轎子從天而降,轎子裡一個肌膚賽雪的小娘身著紅紗衣端坐其中,紅唇星眸,光彩耀人,正是阿妹;轎子後面卻是各種長相奇特,穿著怪誕的小個子。
他們皆是踏著虛空而來。落了地之後,一個和阿妹模樣相仿的姑娘遞給洪山一張狐裘,洪山抓著狐裘將阿妹從轎子裡牽出,帶到堂前主桌入坐。那些原本站著佇列的各色小矮子就呼啦啦衝進堂前,吃喝起來。婚宴便開始了。
四周開始喧鬧起來,這些矮人一樣的各色怪人在家裡一陣胡吃海喝,一頓杯盞碰撞,觥籌交錯,一直喝到酩酊大醉才歇下來,各自散去。等酒宴結束,已經是子夜了。面無表情的劉翠芬和宋來福走屋後走出來,開始打掃,洪山沒有喝酒,腦子也是靈清,拉著阿姝也去幫忙,只見家裡掉了一地的獸毛,鳥羽,樹枝藤蔓等等,還有一些山裡的黃精,何首烏,獸皮,野果什麼的。洪山還偷偷樂呢,
等一家子打掃完衛生,父母便回底下睡覺去了。洪山牽著阿姝的手走到房前的曬穀場上,抬頭看去只見星光照耀下的紅衣阿姝嬌豔欲滴,腹中一熱。心中又想和她為愛鼓掌,當下也不避諱就上下其手,阿姝極為敏感,只一會兒便渾身癱軟,只是洪山要更進一步卻被她阻攔了,她斷斷續續地說,“相公,我們成婚了,按照規矩,就要搬出去住了。”
洪山還沒搞清楚狀況,只聽見耳中一陣呼嘯,再回過神來自己和阿姝居然已經在一隻山龜殼上了。它正馱著兩人往山裡去。
山龜速度很快,洪山下意識地回頭往家的方向望去,只看見一個婦人的身影從那破屋地下里鑽了出來,身後的鬼差勾魂鏈一甩,嘴裡喝道,“劉翠芬,下來捱打。”就把劉翠芬帶走了。
山風呼嘯,夜色蒼蒼,伊人在側,香薰襲面。千般滋味,各色新奇,一隻巨龜載著少男少女在樹影裡急掠而過,洪山最後一絲愧疚不捨也盡數遺落在了這萬古長亙的夜色中。
又過片刻,終於到了目的地。在洪山眼前的,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奇妙的景色。
兩人此刻正身處於一個山谷之中,兩側是高聳入天的峭壁,猶如刀切斧砍一般將天地分出界線,正面一道大河像是從天上掛下來一樣奔騰不絕,一直到了眼前,匯成一汪數百畝大小的湖泊,馱著洪山和阿阿姝的山龜此刻正停在湖的中央,並慢慢往下沉去。湖泊周圍是一圈高低錯落的房屋,其中一幢高樓特別醒目,全部用石頭砌成,形制看上去像是一座神廟。
正當洪山奇怪此地深夜為什麼亮如白晝的時候,一顆顆璀璨的聚光燈從山谷四周騰空而起向他飛馳而來,依次排開,像是機場的訊號燈一樣從湖中央往神廟的方向排去。
接著阿姝興奮地喊了一聲“相公,我們到家了。”而正在找“飛機”的洪山,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居然雙腳離地,漂浮在空中,阿姝盈盈笑著抓起洪山的胖手,翩然起身往神廟方向飛去。
燈自然是不會飛的,會飛的也不是燈。這方天地間也沒有飛機這等物事,那是螢火蟲,個頭很大,在洪山隨阿姝往神廟般的建築飛去的路上擔當著照明的工作。
湖泊也大,阿姝飛行的速度不快,湖中蒸騰的水汽不斷侵蝕著洪山的身體,衣物首當其衝,全都溼了。正當洪山以為自己要被水汽侵蝕患下風溼的時候,終於上了岸,到了這時才發現周邊的房子都是吊腳樓一般的木樓,乾燥通風,但是隔音極差。這時出現在這潮溼大湖邊也算正常。
再看身上,原本被夏天的悶熱烘烤得外焦裡嫩的身體此刻卻已經被這湖水浸溼,顯得十分溼潤,洪山摸了摸裸露在外的面板,感覺有些清涼,面板上有一層粘液,像極了初見阿姝時她身上的那層液體。再看自己的膚色,好像變得更為白皙了,面板之下還帶著點翠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