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掏出兩個銅板給了何安然,說道:“我買一串。”
這般好吃的東西,大伯孃吃了肯定喜歡,應當會與他說話吧。想著,福哥兒又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大家晚安,早點睡。
福哥兒捱打
時近酉時, 天邊已泛起紅雲,林啟與何安然將福哥兒送出門。
“糖葫蘆拿好,路上走慢些, 小心掉了。”何安然囑咐道。
“知道了,小堂叔。”福哥兒稚嫩的聲音中帶著喜悅,又抬頭朝林啟笑了一下後, 才轉身走了。只看背影,就能看出他此時的雀躍,與方才來時的失落截然不同。
何安然看著,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原本還因能與林啟一同出遠門而高興,可被福哥兒的事一打岔後,心裡只覺沉甸甸的, 說不出的難受勁兒。
聽見他嘆氣的聲音, 林啟伸手攬住他的肩膀, 默默拍了拍, 只是眉頭也緊蹙著。
他向來喜歡孩子, 最見不得孩子受苦, 福哥兒現下寄人籬下的辛酸,只聽他三言兩語的描述,就能窺得一二。
他轉頭看一眼何安然, 眼神既有憐惜也有憤慨。
大約是福哥兒與何安然同為哥兒的緣故,看到他日子艱難、受人冷待的模樣, 總讓林啟聯想到何安然年幼的時候。以何家人的德性看, 何安然小時的日子只怕也是如此。
想著,他心中對這些苛待孩子的人更加憤恨。
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一起吃過晚飯後, 林啟才打起精神, 抓著何安然的手,說道:“別想了,咱們以後多看顧著些,最起碼讓他吃飽穿暖。”
他說著,心裡也有些無奈,無論在哪個世界,這種家庭矛盾都難以調和。而且,冷暴力即便在末世前也沒什麼好的解決辦法。所以,他們也只能在力所能及的方面幫襯著點。
只是他心中也有疑惑,按照之前回門時見到的景象,何大伯母及王氏對福哥兒應當是疼愛的,怎麼突然就冷淡起來了?
他說著,看了一眼何安然,老廟口的嬸子大娘們常坐在一起說閒話,不知他有沒有聽到過何家大房的事。
何安然被他看著,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搖著頭說道:“我平日不愛聽這些,從不給嬸子大娘們捧場,她們哪會兒與我說。”
兩人對視一眼,又都搖了搖頭,他們夫夫二人不愛說閒話,沒想到真到關鍵時候,反倒一絲訊息也沒了。
“罷了,以後多注意著些他就是,即便咱們知道怎麼回事,到底是他們的家事,咱們又不好插手。”何安然嘆了口氣。
林啟聽了點點頭,只是心裡第一次升起八卦之心,打算明日與嬸子大娘們打聽一下。
只是現在,他還有件事要做。
他站起身,將方才做好的串糖葫蘆裝到盤子裡,然後對何安然說道:“我去找劉盛說事,你要不要也去串串門?”
村裡的生活單調,到了晚上更是無趣,只能早早上床睡覺。正好他現在要去找劉盛,帶著何安然出去轉轉,也算消磨時間。
“去。”何安然點點頭,連忙收拾了碗筷,擦乾淨手後,就與他往王家去了。
他們過兩日就要去丹稜縣了,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家裡的事情不少,只林昭一人忙不過來,正好讓劉盛來幫忙,也省得他過幾日與村裡人去鎮上找活兒幹。
兩人收拾好後出了門,林啟一手端著盤子,一手牽著何安然,覺得他的手有些冰涼,也沒塗抹手霜後的滑膩感,於是問他:“怎麼沒擦手霜,用完了?”
上次採買年貨時買的兩盒手霜,氣味好聞不說,功效也好。這個冬天,他的手細軟白嫩,再沒皸裂過。
“沒用完,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