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被他溫柔地看著時,仍會不好意思。
“小兩口又出來散步?”有嬸子坐在自家門口歇涼,在他們路過時問候一句,話中帶著打趣,只是眼神中卻帶著豔羨。
她想起自己當年懷孕時,正趕上年頭不好,剛入秋就颳了幾日大風,漫天黃沙,連門都不能出。
村中的老人都說這天氣詭異,於是趁著難得的兩日晴好天,村裡人都去地裡搶收莊稼。
當時她都六個月的身子了,每日挺著大肚子給家裡下地的人做飯。哪料自家漢子見收割進度慢,還回來抱怨她,說她嬌氣,說村裡哪個婦人懷孕這麼金貴,連地都不能下。
她當時也是年輕,對著人高馬大、面板黝黑的漢子總有幾分懼怕, 促銷活動
丹稜縣城外, 三個身著錦衣的中年漢子騎在馬上,探著脖子往前看,見客商絡繹不絕, 熟悉的面孔卻始終未出現,心中都有些著急。
左側膀大腰粗的漢子熱得滿頭大汗,捋一把頭髮, 粗聲說道:“三公子怎麼還不回來,要不咱們到城門洞裡躲躲吧,這日頭也太毒了。”
右側的漢子看他一眼,扇動幾下手中的摺扇,輕聲笑道:“你皮糙肉厚的,這麼點兒太陽都受不了, 看來也就是個虛架子。”
“放屁!”那漢子不服氣, 反駁道, “我老張這身本事可是實打實的, 就是自小受不了暑熱罷了。哪似你身嬌體弱, 這麼熱的天也裹的這麼嚴實。”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貧嘴, 霍遠明不耐煩地擺手,“都閉嘴,幾十歲的人了, 也不怕來往的人聽見,笑話你倆。”
兩人聞言, 這才閉上嘴巴。
手拿摺扇的文弱漢子見霍遠明眼睛不眨地眺望遠處, 笑著安慰道:“著什麼急,閒之素來受不得苦, 或許避開這會兒的炎熱, 在哪處歇腳呢, 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是啊,”左側的漢子這會兒也附和道,“這路上好走,又有那麼多的侍衛護著,能有什麼事。我看你就是太慣著三公子了,哪有當爹的大老遠地來迎兒子的道理。”
文弱漢子聞言,立馬呵呵笑了兩聲:“上次也不知道是誰,聽兒子要回來,早早去豐谷齋排隊,就為了買兒子愛吃的桃酥。”
“靳睿淵,你還有完沒完!”左側漢子被他戳穿,惱怒地低吼道。
霍遠明本就等的著急,這會兒聽他們二人在耳邊聒噪,心中煩不勝煩,吼道:“再說一句,你倆都滾回去吧。”
兩人見他擰著眉,一臉不快,這才不說話了。
他們三人自小在一處長大,關係匪淺,當年霍遠明被調任到丹稜後,就把他們二人也帶來了。
如今那膀大腰粗的漢子已是丹稜的步兵統領,叫張冠智。而叫靳睿淵的文弱漢子則是霍遠明府上的幕僚。
上次阮霍二人的事發生時,他們正巧回京城探親了,等回來後才知此事,當時霍閒之已經隨林啟去了定北縣城。
知道他走時身體堪憂,兩人心裡一直惦記著。
這會兒話裡說著不著急,其實自前幾日收到霍閒之從定北縣出發的訊息後,就一直算著日子,今日一早就去了霍府,只為早些見霍閒之一面。
這會兒等了許久還不見車隊的蹤影,也跟著提起了心。
六月的太陽毒辣,三人心情焦灼,額上的汗流進眼睛裡,一陣刺痛。
又等了一會兒,張冠智突然忿忿說道:“三公子也是個沒出息的,姓阮的在京城風生水起,前幾日還得了聖上的賞賜。他卻跑了那麼遠,還不是折騰自己的身子,又不是他理虧,也不知道圖個啥。”
霍遠明聞言,當即轉頭看向他,臉色不虞道:“閉嘴,別提此事。”
張冠智不滿地撇嘴:“我又不傻,不會在他面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