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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送信不便,丹稜距離定北縣又遠,少有信客。幸好有吉縣令,他們才能藉著朝廷的驛站通訊往來。
離林啟上次寫信回去已經有幾日了,按理說若有回信,應該已經到了。吉一山心中暗笑,之前何掌櫃也在丹稜時,林掌櫃可沒這樣算著家中回信的日子。
他心中暗自打趣幾句,等林啟點頭後,才退出來,先往牙行去了。
而林啟則拿著筆寫了幾張糕點方子,還讓店裡的小夥計跑了一趟,出去採買了些東西回來,之後便一直在後廚鼓搗著。
到了晚間,回了宅子後,吉一山才拿著兩封信來尋他。
一封是沁水縣送來的,應當是店鋪的事已經有了眉目。
另一封就是定北縣的了,林啟接過信封,掂量一下這個厚度與重量,不由訝異地挑挑眉。
就連取信的吉一山都在好奇,也不知都寫了些什麼才能有這麼厚厚一摞。
不過,林啟當然不會讓他知道的。
拿過信後,就匆匆擺手讓他出去,將沁水縣的信扔在一邊,小心的撕開另一封。
等從信封裡掏出厚厚的一摞信紙時,他不由輕笑一聲。
怪不得這麼多,何安然的字寫得也忒大了些。
他一邊笑一邊翻閱,一字一句卻看的認真,待看到後面時只覺心中酸澀,思念的情緒達到頂峰,眼睛都有些發酸。
與其說這是何安然給他的信,不如說這是何安然寫的日記。
每一份都標註著日期,從他離開的第二日起就沒有間斷,語言閒散,東一句西一句,想起來時便記上一句,如同他們在一處時的平常對話。
在他離開近二十日的時間裡,每一日他都會記十幾句話上去,這才攢成了這厚厚的一摞。
這一摞裡,一字未提思念,卻是他每次思念時寫下的。
林啟長長嘆了口氣,眼睛有些發紅,又翻出第一頁看了看。
反反覆覆讀了幾遍,放下信後平復一會兒心情,才又開啟另一封。
這一封就沒什麼稀奇了。
仍舊是吉二川寫的,開篇先關心奶茶店開業,然後又介紹一遍沁水縣的情況。
沁水縣靠近京城,熱鬧繁華更勝丹稜縣,每日來往的客商絡繹不絕,新奇的物件比比皆是。
只是相應的,物價也比丹稜貴了許多,租金更是天價。
他們在當地打探幾日,也在牙行看過幾間鋪面,皆因捨不得掏租金而作罷。
可這些鋪子卻當真緊俏,如此高的租金,在牙行掛牌日後,也都租出去了。
有些開業後爆火的就此開下去了,但大多開業後沒什麼反響,一個月後便又轉租出去了,搭進去的本錢就全泡湯了。
所以說,在這個地方做買賣有風險、有機遇,可能大富也可能鎩羽而歸。
他們越明白這個道理,挑選鋪面時也越發謹慎,遲遲拿不定主意。
直到有一日,劉盛上街轉悠一趟後,興沖沖地跑回來,說他尋到了一處便宜的轉租鋪面。上下兩層,還剩九個月租期,只要五百兩。
與他一同來沁水的其他幾人聽了,都不敢信,即便是轉租,在沁水怎麼可能有這麼便宜的鋪面?
而且原本的租金又是多少,會不會是房主用轉租的低價吸引外地客商上當,等來年續租時,房主要高價宰客?
劉盛本就是偶然得知這個訊息,現在一聽他們這麼說偈庇行┺限危灰暈親約好患叮兆帕吮鶉說娜μ祝成加行┓10臁
吉二川看出他的尷尬,連忙解圍道:“我們也只是猜測,還不知究竟如何,不如你先給我們詳細說說怎麼回事,我們去看看鋪子再說。”
劉盛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