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保柱被他踢了一腳,又聽了他的話,知曉自己做的事到底敗露了。只是怎麼也想不通,他分明已經告訴了他金鐲子的事,按理說,他應當信任自己才對。
不過自己今天定是逃不過這頓打了,想想林啟早上如閻王索命似的兇狠勁兒,頓時覺得自己身上哪哪都疼。
抱著頭,哭著喊道:“我一時糊塗、鬼迷心竅了,我去解釋!我去和村裡人解釋,就說是我眼瞎看錯了!”
只盼著林啟能饒過他這一回,他上有老下有小,媳婦才娶回家兩年,往日裡總嫌他窩囊、沒本事,自己要被林啟打死了,她指定改嫁。
還有他兒子,以他家世代的經驗來看,他也就這一個種了,若是自己死了,往後誰能幫襯他兒子一把啊。
越想越傷心,林啟還沒動手,他就已經嚎啕大哭起來。
林啟:“……”
捏了捏拳頭,說道:“閉嘴,再嚎我就動手了。”
唐保柱立馬用手捂著嘴巴,一臉害怕地看著他。
林啟也不想再和他說流言的事了,就這種慫貨,打不打都一樣,日後見了他絕對退避三舍,再不敢多嘴。
他想了想,交代道:“此事日後再說,現下我有件事要你將功補過。”
“你家離老廟口近,以後要是再有人去我宅子找麻煩,就跑快點兒來找我。不然,我的人要是再受了委屈,我定先來找你!”
小哥兒住得離他太遠了,真有什麼事,他一時半會兒根本不得知曉,索性用唐保柱當跑腿,有他報信,有事時自己也能趕得及。
唐保柱一聽愣住了,一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二是心裡發愁。自己若是沒保護好何小哥兒,林啟定要收拾他。可劉三郎若是再來,他是讀書人,哪是自己敢阻攔?往日裡見了,都不敢打招呼的。
林啟見他傻愣著的模樣,揮揮拳頭,說道:“什麼意思,不樂意?”
“樂意,樂意。”唐保柱這才回神,連忙說道,“只是人劉三郎是童生,厲害著呢,我……這也不敢管啊。”他一臉發愁的模樣。
林啟與劉三郎,他哪個都不敢招惹,這不是就難為他一個嘛。
劉三郎?
林啟心裡一頓,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問,唐保柱就說了。
只是沒想到今日找上門的竟是劉三郎,就他那一副文弱樣兒,怎麼能氣得何安然拿掃帚打人的?是仗著他讀書人的身份上門說教了,還是趁他不在,向何安然示好了?
林啟心裡冷笑一聲,惹得小哥兒傷心落淚,想也知道他狗嘴裡沒吐出什麼象牙。
一把拽起蹲在地上的唐保柱,問他今日到底怎麼回事?
“我真不知,我聽到動靜時,何小哥兒已經拿著掃帚將劉三郎打跑了,我什麼都沒聽到。”唐保柱連忙擺手,心裡又想,難不成林啟還不知道此事?
看他不似作偽,林啟一把鬆開拽著他衣領的手臂,冷哼一聲,說道:“他算什麼讀書人,不過是個屢試不中的童生,離讀書人遠著呢。往後他要是再來,你上去幫著打去,不然我就來打你!”
他惡狠狠的眼神盯著唐保柱,等著他的回答。
唐保柱欲哭無淚,又不敢拒絕,只能點頭。
林啟的事都說完了,又見從唐家方向急匆匆過來幾個人,他也不想再惹麻煩,手指點點唐保柱,從另一邊走了。
唐父唐母走近時,就看自家兒子癱倒在地,還以為他受了重傷,唐母兩腿一軟,抱著他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用眼神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掃了一遍,並未發現哪有異常。
哭聲低了下來,又用手在他身上摸索一遍,見唐保柱只是哭喪著臉,並未喊疼,這才放下心來。
方才是亂了方寸,一時沒想到。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