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錢,又說怎麼能讓哥兒管錢。
他向來聽不得何安然說這些自輕的話,當下便說他是自己的夫郎,以後家裡皆由他做主,家裡的銀錢自然是他管。
何安然一聽夫郎這個詞,立馬羞紅了臉,半晌後才點點頭,低聲答應了。
可林啟那會兒真沒想到,看著靦腆羞澀的小哥兒,能把銀錢管得這麼緊!
昨日村裡來了一個賣麥芽糖的老漢,他想著這好歹也是當初何安然送他的一份“重禮”,對他們有紀念意義,於是便叫住了老海芙ハ蠔偉踩灰
可沒想到何安然一聽,立馬皺起了眉毛,說道:“貴巴巴的,有什麼好吃的,你空間不是有許多白糖?吃那個算了。”
林啟沒想到,賣兔子得了三十幾文,都要給自己買糖的何安然,竟會說出這種話。
可盯著他看了半天,見他只忙著打掃院子,根本不搭理自己,這才知道他竟是真的不打算給他錢。
這人把他的私房都拿到手後,竟然連個麥芽糖都不讓他買!
林啟又呆站了片刻,想想外面還等著的老漢,以及站著的那幾個嬸子大娘,只能又湊到何安然面前,說道:“安然,賣糖的老漢還在外頭等著呢,我要不到錢,他必然要笑我的。”
何安然總算被他故意裝出的委屈模樣逗笑了,只好回屋給他取了三文錢,交代他:“買一塊就行。”
林啟看看掌心的三個銅板,再看看何安然,彷彿預見了自己未來的日子。
現在又見何安然只給了他五十文,林啟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五十文太少了吧?”
“不少了,”何安然擺擺手,“你今日下午便去,下午肉市的肉便宜,買兩斤回來才二十幾文。再去酒館打些酒回來,五十文足夠了,剩下的還能給你零花。”
林啟:“……”
生活了兩個世界,過日子從未這麼精打細算的林啟,突然感覺自己手頭不是一般的緊。
林啟在鎮上將東西買齊,磚窯的人也將青磚送來了。於是十月初八這日,他們家的宅子終於動工了。
葛工匠惦記著他們時間緊,而且他還想做明年開春蓋正屋的活兒,當然要好好表現。一下子帶了十來個青壯漢子,皆是做過不少活兒的熟練工,看架勢最多十來天便能修好東廂。
因為何安然還住在正屋,這麼多漢子來來往往,林啟不放心,每日天剛亮就來這邊了。
可比他還上心的,是村裡的嬸子大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