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不少人都信了那個傳聞,這一對死對頭說不定真的是打架打出感情了。
而事實上,池央自己也能感受出來,他對江衍的容忍度,比一般人要高很多。
也許是因為這兩輩子以來,與他肢體接觸最多的人,就是江衍,江衍靠近他的程度甚至高過其他所有人加起來的頻次,他可能是在漸漸適應中,身體不是那麼的抵抗這個人。
池央有時想,或許終有一日,可能肆無忌憚地觸碰別人。
無需壓抑。
這天,雨還在下。
出門的時候,宿舍裡只剩一把傘,其他的都被拿走了。
白鬱安提議,「哥我們一起吧。」
池央看了下時間,不早了,點頭。
兩個大男生共一把傘實在是不方便,但好在距離不遠,沒幾分鐘就到了,只是過程中,白鬱安總感覺怪怪的,如芒在背,像是有個人在盯著他,眼神不善。
他下意識回頭,這條路上人不少,都打著傘,還有一兩個匆匆跑過,濺起一路的水花,沒看到有什麼奇怪的人。
池央察覺到他的動作,「看什麼?」
白鬱安回過頭,「沒什麼,就是覺得怪怪的。」
池央思索了下,沒想起什麼,隨口說了句,「小心點。」
白鬱安是個極易招事的體質,因為這,他上輩子有將近一半的時間都是在給人家處理各種麻煩,像什麼誤會欺凌還算好的,後來甚至綁架車禍中藥之類的都冒出來了,現在一回想,這個主角未免有點倒黴。
他也就那麼順口一說,沒多想,晚自習時間去了一趟教師辦公室,進去的時候辦公室裡的人並不少,還有同學被老師拉過來談話。
其中一個同學聲音有點大,池央站在這邊都聽到了。
「我他媽真的沒瞎說!那小子一天到晚都不正常,看著就不爽。」
男生面前的老師拍了下桌子,惱著臉,「看著不爽是你找人家麻煩的理由?!」
「操,」那個身材高大的男生一臉不爽,「我不過就是讓他安靜點,那小子大半夜不睡覺,打擾人家睡覺,我問他做什麼,他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還偷偷地畫什麼人體構造圖,琢磨著從哪個地方下手更利落,平時別的都不看,就看恐怖電影,別人都瘮得慌,他倒好,興奮得要命。」
「這要不是有病,我名字倒著寫!」
那個男生一口氣說了一堆,不耐地轉了下頭,結果一眼就看到這邊的池央,皺了下眉,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對他們班主任說。
「反正我們是住不下去了,換寢室。」
六班的班主任也有些不耐,因為這,年級主任找過他幾次,搞得他也頭疼,都畢業生了,最後還給他找事,現在一天到晚忙著成績的問題,哪有空去解決學生之間的小恩小怨,畢業後見不到面,不就好了,擺了擺手,沒好氣道,「還不到三個月,換什麼寢室。」
剩下的池央就沒聽了,把老王桌面上的東西整理好,就出去了,臨走前看了眼那個男生,有點眼熟,彷彿是之前在廁所撞見過的。
晚自習結束,數學老師找了幾個學生談話,順便把池央給叫上了,在旁邊負責整理,順便談了一下考試心得。
池央是最先離開的,出來的時候,看了下手機,發現有個未接來電,十分鐘前,白鬱安的,一時有些奇怪。
他撥了回去,遲遲沒人接。
同一時間,校園的某處。
白鬱安感覺自己此時根本沒辦法呼吸,一雙手在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力道真的很大,幾乎要把他的脖子勒斷,他甚至聽到了骨頭咯吱咯吱的聲音。
血液無法流通,臉龐迅速充血,雙手卻被綁在身後,無法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