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池央直接回拒,臉色嚴肅,「你別忘了,你現在在我這裡,你得聽我的話。」
江衍笑了聲,「主人意識還挺強。」
「可是我幾天沒見你,」他抬手,手指在池央脖側蹭了一下,眉間極快地閃過一絲戾氣,臉上仍然帶著笑意,卻令人無端的心底發冷。
「你身上卻有著別人的香水,還這麼難聞。」
香水?難聞?
池央下意識聞了下,「哪有?」
「連在哪裡蹭到的都不知道?」江衍眯了眯眼,「池央,你以前可沒這麼遲鈍。」
池央摸了下鼻子,「我覺得挺好聞的啊,」他想起付蕭身上的香水,應該是蹭到的,這人狗鼻子似的,這也能嗅到。
「致幻的玩意,有什麼好,」江衍把他推到淋浴頭下,「把它洗乾淨,乖,我不喜歡你身上有這種東西。」
池央噢了聲,「這種東西你有嗎?」
「沒有。」
「那你以前會用嗎?」
江衍看了他一眼,這種問法說明池央在懷疑,他以前就是ea的人。
但要說是沒關係,那是根本不可能。
「以前不喜歡這種,不怎麼用。」
「為什麼?」
「覺得浪費時間。」
那時,他的耐心不是很足。
精神狀態很難保持在安全線之下。
這種控制精神類藥物對他無效,因而覺得沒什麼用。
他不喜歡不夠直截了當的手段,每當看著他人在掌控下瑟瑟發抖,掙扎到死亡,會產生一種微妙的愉悅感。
如此脆弱的生命,有什麼必要存活在世上。
純屬浪費。
他是如此想著。
直到後來,突然決定回國。
扮演一個普通高中生。
一開始,這對於他來說有些困難,他可以輕易做成許多他人無法完成的事,但一個普通人的思想狀態和生活方式,他並沒有經歷過,況且在此之前他沒有上過學,所有知識都是被強行灌輸在腦子裡,不需要多餘時間消化。
而且,別人能夠輕易遺忘掉的事,對於他來說,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他無法遺忘。
所有。
大腦會無止境地吸納。
很多時候,江衍都處於一種很難受的壓抑狂躁的狀態。
他一直很難入睡。
奇怪的是,在池央身邊的時候,他能夠放空大腦,什麼都不去想。
甚至是完全放鬆地陷入睡眠。
到了次日早上。
房間裡光線昏沉,有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了地板上。
池央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小半張線條清晰的側臉,微微側著臉,髮絲散落,狹長的睫毛耷落下來,神情平靜,完全沒有平日裡的囂張不羈。
他盯著旁邊這個人看了一會,起身,下床換衣服,換完衣服轉過頭時,江衍已經醒了。
正靠在床上,支著腦袋看他。
黑髮細碎散落額前,昏沉光線下面容有些不分明,看著他的眼神隱晦不明。
「起來嗎?」池央隨口問。
江衍視線定在他身上,池央身上的衣服很符合他平時的風格,乾乾淨淨,給人一種冷清又明淨的感覺,長腿窄腰,一雙筆直的長腿被包裹在黑色的長褲下,莫名透出一分禁慾。
「過來一下。」
他嗓子還帶著一分剛睡醒時的沙啞。
池央見他好似有話要說,於是過去,誰知剛靠近,就被江衍抓著手,往懷裡一拽。
頃刻間天旋地轉,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江衍壓在床上,身下是軟綿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