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讓江衍格外在意,他不輕不重地捏了下池央的腰,態度非常任性,「快點,說想我,不然我今晚不走了。」
池央被他捏得頓時腰身一軟,忍不住伸手拿開他的手,誰知,剛碰到他的手,江衍忽地一個用力,將他按在了懷裡。
池央一下子撞在了他懷裡,距離太過靠近,以至於身體下意識緊繃,條件反射想要動手,他忍了忍,閉了下眼,輕輕吐了口氣,好歹是按捺下來了,緊握著的手緩緩鬆開。
「你能不能別這麼猝不及防,」他嘀咕。
「我抱你又沒事,」江衍在他耳畔輕蹭了下,語氣頗有幾分信誓旦旦,「再說你也不捨得對我動手。」
池央側過頭,輕輕哼了聲,「那可不一定。」
他猶豫一下,到底還是沒推開江衍,而是順著本心,稍低下頭,下巴擱在了江衍肩上,鼻尖縈繞著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冷淡的薄荷味,混雜著雨水的涼爽。
此時雨下得已經不算大,細密地敲打著傘面,透明水珠滴答滴答地濺落在地面上,濺起一簇簇小水花。
池央輕輕眯了下眸,沒再說話。
江衍以為他還要再問什麼,多少得問出一些話來,結果池央趴在他懷裡沒說話了。
他唇角彎了下,抱住池央腰身的手稍稍收緊,感覺池央的腦袋不安地動了一下,但沒說什麼,也沒推開他。
江衍就這麼抱著他,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央央,你是不是想我了?」
「沒有。」
他就是覺得難得,同時覺得自己的毛病應該快好了。
想到這,池央鬆開他,「好了,你可以走了。」
「……」
江衍挑了下眉,「你當我什麼呢。」
抱完就讓他走,用完就甩啊這是。
「時間不早了,」池央說,「過兩天我去找你。」
江衍:「過兩天?」
池央無奈,「那後天?」
江衍目光在他臉上定了一瞬,見他實在是沒法再後退一步,這才適可而止,「那就後天。」
他抬手揉了下池央的發,「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來找我,我一直都在。」
池央看他一眼,噢了聲,「如果我真的心情不好。」
他停頓一下,聲音低了下去,「那也是因為你。」
無關緊要的人向來不會影響到他。
池央後半句聲音太小,幾乎算是呢喃,被雨聲一壓,掩了下去,等江衍再問的時候,他神情已經恢復了正常,讓江衍回去,一直到看著人上車,才轉身回去。
沒過兩天,白鬱安找到他哥的時候,最先看到的那人是他哥目前的男朋友,江衍,他腳步下意識停了下來,看著那邊階梯處的黑髮男生。
一身休閒寬鬆服,襯得個高腿又長,神情懶散地站在那,似乎是在等人。
本來是挺惹眼的一幕,過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瞧幾眼,白鬱安卻是心頭止不住發緊,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甚至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在看到江衍的那一刻。
因為池覃死了。
說實話,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池覃對他哥不太好,白鬱安也就不怎麼關心人家。
可問題是,上輩子這個時候的池覃還活得好好的,結果這輩子突然就死了。
還是自殺。
太蹊蹺了。
緊接著,白鬱安查了一些人目前的狀況後,更是心頭髮慌,後背直冒冷汗,就比如那位臨宵娛樂的總裁前幾天爆出醜聞,什麼縱容情婦毆打正妻家庭宣告破裂私生混亂多次潛規則之類的,總之是身敗名裂,最巧的是公司正處於即將上市的關鍵時期,醜聞一出,股價大跌,很快被公司撤職,無情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