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可能有好事。
定是官家病情反覆了。
他倒是不敢打聽,但是也有數,官家要能過了這個夏天,就能到冬天,也就到冬天了。
可要是連這個夏天也過不去的話,那就……
晉王急吼吼的起來,王妃也是不說什麼,伺候他穿戴好。
就趕著送走了他。
「你說,宮裡有什麼好?」王妃坐回榻上,忽然問。
「瞧您說的,宮裡是不如府裡自在。但是自有好處的。」蓮心道。
「是麼?我總覺得,那裡頭沒意思。」王妃又道。
蓮心就笑:「您呀,是一時間不適應。等咱們王爺成了官家,您就是皇后娘娘了。甭管前面如何追封,您是正經冊封。您不能覺得沒意思。官家以後,下一個官家是誰呀?是嫡子二郎君啊,還是幼子七郎君啊?」
蓮心心裡清楚,王妃沒有子嗣了,她生了兩兒一女都都去了,進了宮,她做了皇后卻膝下無子……
總是沒意思的。
「王爺疼二房呢。」王妃嗤笑。
「王爺疼二房,可官家呢?做王爺與做官家總是不同的。陳娘子父親哥哥都沒了,她能不恨麼?她有了兒子了呢。」蓮心道。
她不是攛掇王妃做什麼,只是,總要叫王妃有希望。
不然,她活的無趣。
「你說的是。」王妃笑了笑:「至少,我進宮就是皇后,而她們……不可能馬上成為太子妃。」
「是呢。您可別多想了,奴幾個都陪著您。還早呢,您快睡吧。」蓮心道。
王妃就躺回去:「你也去外間躺著吧,還有時間睡呢。」
蓮心給她拉好帳子:「好。」
莊皎皎這邊,感覺睡得十分的艱難,做夢夢見砍樹。
砍倒的樹壓住了腳,疼倒是不疼,就是拔不出來。
推也推不動,急的整個人瘋狂使勁兒。
夢裡覺得這是個夢,可掙脫不開又特難受,想著醒了就好吧,可夢裡的思維又奇怪,掙脫不開不行。
終於使勁兒太大,人醒過來,緩了緩就發現媽蛋,趙拓一條腿壓在她兩條小腿上了。
難怪!
還是掙脫不動,大概是睡得沒力氣,就用手推趙拓的臉:「六郎!」
趙拓哼哼了一下抱住她:「你別鬧,你再鬧我還弄你。」
「我……你……」莊皎皎要不是還有理智,就該說一種植物了。
「腿動一下啊,壓死人了。」莊皎皎氣的不行。
趙拓卻不肯,不光不肯,還往前伸腿,把她整個人困在懷裡。
「你是不是想把我勒死?」莊皎皎炸了。
趙拓充耳不聞。
推不動,說不動,外間守夜的指月和丹珠都點燈了。
「趙拓!我去方便行不行!撒手啊!」莊皎皎難受死了。
就是那種,你想動,卻死活動不了的難受,特別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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