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出了狀況,那還是改天再說吧。”靠前的席位裡忽然有人出聲附和, 顯然這人地位不低,但是卻幫著早已失勢的葛恩說話……衛珈想到當初議事會落敗牆倒眾人推的慘狀,忽然明白葛恩經營這麼些年,總不可能連幾個心腹和同盟也沒有。權力的盤根錯節永遠不可能如此輕易就消弭。
即便他們表面也偽裝疏遠早已失勢的前會長。
“接二連三的事故,很顯然,今天儀式已經不會再順利進行下去了。”這是第三個說話的人。
一個無比重要的儀式,如果在眾人的三言兩語中就不了了之,只會成為眾人永遠的笑料,也讓這一切權力的變化與交接變成鬧劇。
衛珈有些焦急,晶片的作用到底還要持續多久?
“各位稍安勿躁,儀式只是因為突發情況而暫時中斷,等指揮官恢復後就能繼續。”喬易直起身冷著臉環顧四周,最後定格在葛恩身上,“葛恩會長,哦,是前會長,煩請您再耐心等等,我不記得你還有什麼政務需要處理。”
事實是,這位前會長現在已經手無實權,無事可做。
葛恩咬著牙冷笑,抬腳向攔住他的衛兵逼近,“恢復?如果他永遠恢復不了了呢?難道大家就要這樣無頭蒼蠅似的繼續等待下去?”
他面前的衛兵直接握著槍橫在他面前,禁止他再上前的意味已經很明顯。
“這是什麼意思?”穿著軍隊制服的某個仿生人站起身,“無法恢復?這麼篤定?”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葛恩譏諷地笑了幾聲,接著好像漫不經心似的轉了話鋒,側臉看向衛珈,“衛小姐,你說呢?”
衛珈緊抿著唇,神色冷淡。
“既然要讓大家等著,那不如拿點有趣的事情來打發時間。”葛恩繼續上前,喬易見狀皺了皺眉,手搭上槍把。前者走到攔他的衛兵眼前,然後抬手搭在了橫在他面前的那支槍上,最後輕巧地握到了自己手裡。
而周圍竟然無一衛兵抵抗。遠處計程車兵更沒有任何準備對葛恩下手的意思。
喬易臉色微變,眾人同樣面面相覷。
葛恩舉起槍,抬高嗓音笑著對準衛珈,“衛小姐,過來讓大家認識一下你怎麼樣?”
到了這一步,衛珈心裡竟然詭異地十分平靜。她抬腳就要上前,喬易突然伸出一隻手攔著她。
衛珈回頭看了一眼被醫療人員圍住的赫沉,又看了看那些醫療人員面對著意識不清的指揮官迅速檢查卻又一籌莫展的樣子,最後對著喬易搖了搖頭低聲道:“沒關係。”
不等喬易說什麼,她就推開他的手走到葛恩面前。
“想知道我怎麼辦到的?”葛恩舉著槍湊近她低聲道,語氣裡藏不住的惡意,“多虧了你父親留下的干擾程式,哦,對,就在密碼鏈保護的那一堆研究成果裡。我只不過把它小小改造了一下,就在剛才爆炸的那一會功夫,只要有仿生人靠近,都無法倖免地會被‘感染’,從而潛意識對我服從。”
他看著面前的女人心情大好,“雖然持續不了太久,但也足夠了。”
會場上肯定有沒被程式影響的人,但是入場前槍/械都被統一收繳,控制了絕大部分擁有火力的衛兵,葛恩可以說掌握了主動權。
衛珈之前粗略看過那些檔案,卻從不知道能發揮這樣的作用。
或許她試圖做什麼、試圖在與葛恩與路定的周旋中防備什麼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她高估了自己。
如果她能達到父親三分之一的程度,是不是局面會比現在好一些?
葛恩已經轉回身面向眾人,慢條斯理地開啟擴音裝置。
“你們的指揮官,所有人口中最為強大的仿生人,卻對一個人類女人有了不一樣的感情。”葛恩一攤手,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