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一直是議事會管轄,他去做所謂的身體檢測,以及所謂的配合研究專案的資料採集不過表面粉飾太平,真想更為詳細地檢查自己身體是否出了紕漏,以及如果有紕漏是否與衛珈有關,當然不能相信研究所。
畢竟衛城是前任研究所的總負責人。
他看完所有的資料與分析結果,最後目光落在資料末尾——
完全正常。
指揮部如今的獨立研究裝置與水平與研究所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檢測出來的結果卻是“完全正常”。
那他跟那雙眼睛對視時的異常又怎麼解釋?
“指揮官?”穆雷看著面前男人帶著冷意的臉色有些不解,“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赫沉抬手選擇將資料徹底銷燬。然而沒有問題才更令他戒備,反而加深了他的懷疑。
穆雷看著他並沒有變得輕鬆的臉色,心裡也跟著一沉。
赫沉話鋒一轉,問道:“葛恩那邊有什麼動靜。”
“沒什麼異動,但是派人打聽過密碼的研究進度。”像是真的只是例行公事地問一問,但是穆雷知道葛恩的心思肯定沒這麼簡單。
聞言赫沉面色不變,淡淡“嗯”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抬手切斷了通話。
臥室再次歸於安靜。
他抬腳走到桌旁,拿起剛才放下的那薄薄一沓紙張繼續翻閱。
衛城私人日記的內容並不多,除了有關自己女兒的,就是一些自己的觀點。
【有個研究員跟我談起類人情感時情緒很激動,這樣的爭論總是存在。人類奴役折磨仿生人固然有錯,但是仿生人覺醒後也實在冷硬過頭,我想是因為有關愛、憐憫與仁慈的情感沒有覺醒。但願他們擁有這些情感後能有所改變,這是我研究的初衷,它永不會變。】
愛、憐憫與仁慈?
赫沉眼底浮起幾分冷漠與輕蔑。
這些,都是情感中最軟弱的短板。
他翻動紙張,開始看下一頁文字。
【有時候我想把一切都教給珈珈,但是又很抗拒這一點,因為我不知道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她在他們的統治下一生順遂......但是我也不知道能教她多少,至少,讓她學會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