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一下子虧了這麼多錢!
這要是讓盼盼知道,得給崽兒的玲瓏心肝兒疼裂開。
所以堅決不能告訴他們家裡錢沒存信用社少賺了多少利息。
不行,得趕緊去大銀行存起來,早存早賺利息!
她數了數,利息不少呀。
她不會用利率算利息,沒法算5460塊錢存一年多少錢,就讓翟曉燕給她算一下兩千塊一年多少。
翟曉燕告訴她現在年息是324,兩千一年就是648元。
方荻花眼前一黑,心口絞痛,媽呀,家裡那三千一年就損失上百塊啊!
存上五千一年就將近一百八,足夠全家吃喝嚼用的。
啊啊啊啊啊……
方荻花一分鐘都不想耽擱了,今兒就去縣裡存錢!
還是三兒媳聰明!就是要存利息高的大銀行去!
回家的路上三個男人遠遠地鬼鬼祟祟地跟著方荻花。
為首的膀大腰圓,光頭,腦袋上分佈著不少傷疤,一臉橫肉,看著很兇橫。
另外一個瘦矮子,尖嘴猴腮,賊眉鼠眼的。
第三個瘦高個兒,馬臉高顴骨,翻著一雙死魚眼。
他們貪婪地盯著方荻花的背影。
矮子斯哈一聲,「哥,咱要不在路上給她……咔。」他用手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拖到高粱地裡,把錢給搶了?」
春天種的高粱高達三四米,人進去就淹沒,外面根本看不見。
馬臉也連連點頭,「搶她孃的。」
兩千啊!
艹!
這麼多錢,一天兩三毛錢的工分,這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光頭也抓心撓肺地想弄到那筆錢,他想起給自己透露訊息的人說「她在我們信用社存了兩千,家裡肯定還有八百,應該是上面給的撫卹金」。
足足兩千八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不知道這筆錢就算了,知道卻不想辦法弄來對不起自己。
他總歸還有點腦子,大白天到處都是上工的社員,他們怎麼劫她?
矮子又開始出主意,「要不,咱們去她家偷?」
馬臉:「先去踩點!」
偷肯定是最穩妥的辦法。
關鍵是這家人好像沒分家,一大家子住一起,日常肯定有人在自家裡看孩子做飯。
有人在,你怎麼偷?
她一喊左鄰右舍都跑來抓賊了。
要是晚上去偷,除非他們睡得太死,撬箱子都不待醒的。
這不現實。
要麼就是弄點蒙汗藥,撒到他們湯罐兒,給他們迷倒。
可去哪裡弄蒙汗藥?
怎麼撒人家湯罐兒裡?
矮子又出主意,「要不,咱們把她家孩子綁了,讓他們出贖金,不給就撕票!他們害怕,肯定不敢報公安。」
光頭拍了他一巴掌,「兄弟,動動腦子,你怎麼跑他們村裡去綁她家孩子還能不讓人看見?你信不信你一走進他們村就得被人盤問是哪裡來的,幹啥的。」
也不只是陸家莊這樣,就他們自己村也是如此的。
突然來了個陌生人,誰不警覺?
那咋整?
馬臉突然腦子靈光一閃,「哥,我有辦法了。不是說她兒子沒了嗎?那她兒媳婦不就是寡婦?」
光頭和矮子點頭,「對啊,然後呢?」
馬臉:「我!」他把胸脯子拍得砰砰響,「我犧牲一下去勾搭那娘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