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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蘇格輕輕放在她的床上,葉棠為蘇格掖好被子。
她親吻小姑娘的額頭,在她耳邊輕輕說:“晚安。”
小姑娘也回吻了一下葉棠的臉頰,用只有葉棠能聽到的聲音說:“晚安,修女。”
葉棠笑著退開。她環視了周圍一圈,發現妮可的被子有一半滑落在地,她自己則在無意中把身體團成一小團躲在床上的被子裡,葉棠又去給妮可蓋好被子,這才離開。
短短一個月的功夫,蘇格已經不再靦腆而懦弱。她不光好好地把葉棠平日裡說的話記在心中,現在還敢對完全不認識的大人表達自己的想法了。
妮可半年前還只有小桌子那麼高,現在的她長高了一大截,被子已經明顯不大夠她蓋了。
小孩子的成長真的很快。再次清晰地感受到了這一點,葉棠關上了門。
……
從修士、修女晉升到主教不會有什麼過於盛大的慶祝儀式。頂多是關係要好的神職者們聚在一起,為新晉的主教舉行一個晚餐會。
葉棠本人不大在意自己的身份變化,對她來說這不過是方便行事的必要條件。不過孩子們望著她的眼神太過充滿期待,於是葉棠最終還是以“慶祝”的名義,在修道院裡舉辦了一個豐盛的晚餐會,讓孩子們飽飽地美餐了一頓。
吉蒂也聽說了葉棠晉升的事,這讓她開心得直流淚——葉棠過去不接受主教之位是為了能夠在全國遊走,不被拘束在特定的地方。在吉蒂眼裡,葉棠是為拯救她們這個無家可歸的孩子而拒絕了榮譽,換而言之是她們這些流浪狗一般的孩子害得葉棠無法晉升。
現在葉棠不光成為了主教,還有可能成為大主教,這讓吉蒂如何能不振奮?
三月中旬,吉蒂早趕晚趕,總算趕在鬱金香泡沫出現大面積破滅之前將手中所有的鬱金香球根都變成了一張張預售的契約書。
此時距離葉棠確定會晉升為大主教已經過去了一週的時間。
——差不多一個半月之前,支援葉棠的貴族們根據丹馬克的法律向三名樞機主教還有希流斯十四世提交了任命大主教的請願書。
中央教會方面沒有拖沓,很快就給出了認可檔案。但希流斯十四世那邊遲遲沒有動靜。
儘管如此,教會方面沒有對皇室進行任何的催促,兩方人馬像是都在同一時間失去了關於這件事情的記憶,只晾著貴族們在一旁乾著急。
二月底,皇室宣佈了全國性的禁酒令,要求百姓們在三日之內上繳所有的存酒。三日之後,若有人被查出家中藏酒,會被關入獄中,繳納高額罰金才會被允許出獄。而私藏三瓶以上存酒的,會被視為藐視皇室,背叛國家,被處以死刑。
如此嚴厲又可怕的禁酒令一下,一般民眾都當希流斯十四世得了瘋病。沒人相信這是一個正常國王能頒佈的赦命。
更可怕的是在地方上,地方貴族在禁酒令下達的當日就命私兵上街收繳藏酒,連三天的時間都不給自己領地的人民。
民怨瞬間沸騰,無數人不吃不喝不工作,舉著木牌走上街頭,並與軍隊發生衝突。
希流斯十四世在深宮之中出生,在深宮之中長大,他哪裡能想到自己認為很合適很合理的法令竟然會讓民眾憤怒若此?
實際上就算天怒人怨,這也和深宮之中的希流斯十四世沒什麼關係。他的周圍早已被貴族們把持,貴族們哪裡會把對自己不利的情報告訴給希流斯十四世知道呢?
偏偏有憤怒到失去理智的民眾朝著宮殿裡投擲了空酒瓶做成的火瓶。
火瓶在希流斯十四世的面前直接炸開。瓶子的碎片在希流斯十四世臉頰上擦出一道口子,希流斯十四世先是愕然,隨後感到疼痛,接著被嚇瘋了,一連幾天的功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