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甘木果的甜味伴隨著微微的辛辣,可以像薑湯一樣使人身體燥熱。所以貴族們把甘木果當作是一種媚藥,還會用它來壯陽。又因為甘木樹的數量很少,所以甘木果貴得驚人,只有非富即貴的人才能用得起。”
在不少貴族的領地,葉棠就見到了培育甘木樹的農田。
起初她沒有把這放在心上,因為這些農田通常面積不大,看得出栽種的人也沒什麼經驗,一片田能活一顆野外移栽的甘木樹都能讓農民們興奮不已,開心得又唱又跳。
但隨著葉棠走過的地方越來越多,她也瞭解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實。
“嚼食甘木果本來就能給人帶來快樂、舒緩的感覺。如果再加上肌膚之親,那就是昇天般的感受。”
“得到過這種歡愉的人幾乎不可能在不嚼食甘木果的情況下找到同等的歡愉,所以吃過甘木果的人只要能夠得到甘木果,一定會吃 賣火柴的小女孩的養母 22
追求快樂是人類的本能,要人去吃不必要的苦、去受不必要的累,還要人讚美苦與累,這才是反人性。
問題在於一味地放任本能,為了促進消費不斷刺激人類慾望的行為無疑是一種自滅。
“光是禁酒一定會引起民眾的暴動。”
“那要是同一時間,合法合規的甘木果出現在了市場上呢?”
貝特的父親就是一個酒鬼。他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酗酒成性的父親為了一杯酒錢賣掉,為了不變成父親拿去換酒的下一樣東西,他從那個該死的家裡逃了出來,跑到了集市,運氣不錯看到了有正要離開這個小鎮的遊商。
於是他藏到了遊商用來裝貨物的馬車裡,就這樣逃離了小鎮。
顛沛流離之中貝特幾次都要死了。有時候是因為偷東西被人抓到、遭人毆打,有時候是又餓又冷,差點兒凍死在野外。有時候是在街角的暗巷裡刨垃圾桶,找到一塊骨頭吞下卻被骨頭噎在了喉嚨裡……
每一次每一次,貝特都是極為艱難地挺了過來。而每一次痛苦都在提醒著他:這是酒的錯,酒是萬惡的根源。只要這個世界上沒有酒,他的父親就不會整日爛醉如泥,他的母親就不會被賣掉,他就不用出來流浪。
貝特憤怒,貝特恨。他恨酒,恨賣酒的人,恨釀酒的人,恨這個允許酒存在的世界。他對一切都感到憤怒。
但現在,已經在修道院裡待了好幾年的貝特已然明白,錯的不是酒,害人的也不是酒。
害人的,一直都是人的心。
“……民眾,一定會瘋狂地購入甘木果,並在短時間內就染上成癮症狀。”
貝特帶著想吐的表情,按住了自己隱隱作痛的腦袋。
“如此一來皇室與貴族不光能從民間收割大量的金錢,還能讓更多的人沉溺於交歡……他們是想利用那個什麼甘木果的媚藥效果,達到增加人口的目的!哈……!那群該死的傢伙們!想到甘木果能這麼用的時候,他們一定樂瘋了吧!真是一群混賬!”
“但這也確實是個高明的計劃。”
迪特冷靜道。他的冷靜讓貝特紅著眼睛瞪向了他。
“別這麼看我,貝特。你不也是明白的嗎?”
“現在甘木果基本由皇室還有貴族壟斷。而色慾是七宗罪之一,助長色慾的甘木果是教會很難染指的藥物。短時間內教會沒有任何正當的藉口可以從皇室還有貴族的手裡奪走甘木果。”
“修女剛才不是也說甘木果原本是專供貴族使用的稀有藥材嗎?能夠讓這樣稀有又‘名貴’的東西被普及到民間,這一定會被當作是皇室帶給平民的恩澤。”
“對於皇室還有貴族來說,沒收民眾喝酒的權利與推行甘木果都有莫大的好處,他們當然是何樂而不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