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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郎特一見到葉棠就想起自己為什麼會對“海德林”這個姓氏感到耳熟。
他曾請昔日的好友帶上自己參加了一次克萊門特夫人的沙龍聚會。那次聚會上他沒有半分機會擠到身為人群中心的克萊門特夫人身邊。而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女人始終與克萊門特夫人親密地站在一起,兩人如影隨形。
海德林夫人,一個與蜜友克萊門特夫人齊名的絕代惡女。首都維特利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暴發戶。
“艾迪·郎特先生——”
“是‘學院長’。”
糾正葉棠對自己的稱謂,艾迪·郎特莫名有種快感。
社交場上再高貴再風光又如何?暴發戶還是暴發戶,除了錢,暴發戶一無所有。她的女兒被他趕出了維特利爾醫學院,她以為她來求他,他就能允許她那兩個無知無識的女兒回到維特利爾醫學院來繼續學習?
她想得可比克萊門特夫人還美。
不過,為了讓女兒們能回到學校,她願意出多少錢呢?十個金幣?二十個金幣?還是一百個金幣?
哈哈,不管這暴發戶願意出多少個金幣他都不會鬆口!……如果有兩百個金幣,他倒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一下讓不是私生子的那個女孩兒回到維特利爾醫學院來。
當然,前提條件是那個女孩兒只能去做護士。
女人還想當醫生?門都沒有!這是他不可動搖的底線!是他必須要捍衛的傳統!
“好的。那麼艾迪·郎特學院長,能請您告訴我您判斷女性不能做醫生的依據是什麼嗎?”
艾迪·郎特鄙夷地瞧著面前的暴發戶,心中冷笑:這暴發戶看起來不傻,可她怎麼能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看來她之所以能賺到那麼多錢,也不過是因為運氣好罷了。
“夫人您連這種最基本的事情都不明白嗎?”
帶著嘲諷的冷笑,艾迪·郎特裝作沒有看到院長室門外聚集而來的醫學生們,開始侃侃而談。
“恕我直言夫人,女人天生就不如男人。女人沒有男人力氣大,沒有男人體力好。女人看到血就會尖叫,看到內臟就會暈倒。醫生可是門消耗體力的職業,哪個女人能站著七、八個小時,剖開病人的肚子,掏出病人的腸子再把病人的腸子給塞回去,將病人的肚子縫好?又有哪個女人能鋸開人的頭蓋骨,再把人的頭蓋骨而他安回去?”
想嚇唬葉棠的艾迪·郎特儘量把手術的過程描述得殘忍血腥且噁心。
葉棠無甚表情,倒是門外的醫學生們大約是想起了解剖課上解剖的動物與觀看到的解剖標本,又或者是想起了福爾馬林裡浸泡的東西,不少人當場臉上一綠,顧不得吃瓜,捂著嘴巴就跑去吐了。
“哎呀,學院長的意思是男人天生習慣剖開人的肚子,面不改色地掏出人的腸子,並鋸開人的頭蓋骨嗎?我總覺得學院長口中的醫生更像是屠夫呢……”
葉棠說著“噢”了一聲,像是想出了好點子:“如果醫生最需要的素質就是面對血腥恐怖而面不改色的能力,那讓屠夫來做醫生不是更好嗎?”
“說起來,女屠夫也是有的。……這可真奇怪。沒有人說女性不能殺豬宰羊切肉燉肉,學院長這樣的人卻說女性不能做給人動手術的醫生呢。”
“而且據我所知,並不是每一種病症都需要做手術吧?不做手術、專門對病人進行藥物治療的醫生也有不少——”
“屠夫和醫生怎麼能是一回事呢!”
葉棠的話再度被艾迪·郎特打斷。發現自己要是順著葉棠的話說下去自己一定說不過葉棠的艾迪·郎特面容扭曲,臉上的笑猙獰又醜陋。
“夫人,我沒有貶低女性的意思。我知道身為女性的你一定很難接受現實,但我不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