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名者’這種話!?”
皮埃爾的怒吼讓來幫瑪麗·斯可羅多夫斯卡做資料記錄的助手有些瑟縮,瑪麗本人倒是好整以暇。
誰讓類似的話她早已經聽習慣了呢?
“不是世界上的每一個國家都能像法蘭西這樣承認女人所擁有的智慧,皮埃爾,你也知道的不是嗎?即便是在法蘭西,也不是所有人都認同女人去做科學家、研究者。”
瑪麗的話讓皮埃爾老臉一紅。
——曾經的皮埃爾·居里就是瑪麗口中那種並不認同女人能做科學研究的人。他認為女人成天嘰嘰哇哇的,走進實驗室只會讓實驗室變得嘈雜、讓人無法集中在實驗之上。他還覺得女人都不怎麼聰明,畢竟在他所知道的範圍內,瑪麗·安娜·拉瓦錫只有一位,但就是瑪麗·安娜·拉瓦錫那樣充滿智慧的女性,都依然只是他丈夫的助手,並不是獨立的研究者。
皮埃爾是在遇到瑪麗·斯可羅多夫斯卡之後才發現自己錯了,並且是大錯特錯的。
在蘇維斯的皇室、貴族、許多的上流階級遭到自己的人民處刑之後,蘇維斯進入了混沌的時代,女性的急速流失致使蘇維斯頻頻爆發動亂,人口數量急劇減少。
當人口出生率突破臨界點成為可怕的負數,蘇維斯人也分裂成了兩派。一派認為要靠戰爭搶奪他國女性、圈養女性保證國民生育率,另一派則主張蘇維斯人進行反省,並積極參與到改善蘇維斯女性的生活環境中來,好吸引女性回到蘇維斯這個國家來。
和平派幾次試圖接觸法蘭西高層,寄望法蘭西幫助和平派重整國家,法蘭西卻以蘇維斯主戰派還在法蘭西邊境上進行對法蘭西的騷擾為由,拒絕了蘇維斯和平派的請求。
從此蘇維斯因內亂一蹶不振。奧地利試圖趁機吞下蘇維斯,約瑟夫二世卻因派往法蘭西的數十萬軍隊違旨抗命不願意回到奧地利而就此失勢。回到奧地利的安託瓦內特先是作為法蘭西特使促成了法蘭西與沙俄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的聯盟合約,後是在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支援下登上了奧地利女皇之位。
由於法蘭西與沙俄結盟,奧地利的最高統治者又換了人,沙俄以及奧地利對波蘭的瓜分行動正式停止,普魯士與義大利也都從波蘭撤軍。
此後波蘭進入了艱難的戰後重建,在各方推動之下,波蘭宣佈加入法蘭西共和國。
話雖如此,波蘭保留了自己原本的國家名,法蘭西也不對其實行殖民統治。但波蘭仍需要遵守法蘭西的憲法,一些有損人權的行為不光不能以“風俗”、“傳統”為名被保留,違法者一旦被抓就會面臨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局面。
自此,波蘭與法蘭西開始了全面友好的大交流、大融合時代。
只是女性教育在波蘭發展的時日還是太短,而優秀的瑪麗·斯可羅多夫斯卡完全無法滿足於波蘭的教育。於是她來到了法蘭西,成為了巴黎大學的一名新生,並且由於成績斐然被減免了所有的學習費用,並得到了額外的獎學金。
法蘭西的《婚姻法》一直在慢慢地改變,最新一版的《婚姻法》規定,婚後夫妻雙方有權利保留自己原本的姓氏,不提交改名申請就預設保留原有姓氏,孩子的姓氏在孩子成年之前可以由父母來指定,沒有父母的情況下由親人指定。孩子成年後則可以將姓氏改為任何自己喜歡的姓氏。只是更改姓氏的申請相對麻煩,批覆的時間也長。
瑪麗很愛自己的丈夫皮埃爾,但她並不想變成“居里夫人”。所以在皮埃爾向她求婚的時候,她就對皮埃爾說了自己想保留原本姓氏的事。
皮埃爾為了瑪麗差點兒放棄繼續留在巴黎,跑到學術環境與整體學術層次都要低法蘭西好幾十個段位的波蘭去,他又怎麼可能因為區區的姓氏問題就放棄瑪麗呢?
他欣然接受了瑪麗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