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士與奧地利、蘇維斯一拍即合。義大利也蠢蠢欲動想要分上一杯羹。
礙事的傢伙們從波蘭的土地上滾蛋,這讓沙俄一下子在波蘭放開了手腳。
另一邊米國早幾年就聯合法蘭西、西班牙王國與荷蘭王國共同對抗英吉利,拉開了米國獨立戰爭的序幕。
整個歐洲戰亂不斷,硝煙瀰漫之下到處都是死屍成堆。
在貴族們謳歌華麗風雅的時候,平民百姓正為他們的國家不停流血。時代的激流已被鮮血所染紅。
“殿下,您要想清楚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身著酒紅色軍裝,腳穿黑色長筒靴的葉棠神色肅穆。
此刻凡爾賽宮已經遭到了大範圍的包圍。之前被路易十六下獄的革命黨人在巴士底獄被攻陷之後統統成了革命的領導者。
有人為了解放受到壓迫的人民,有人為了幫助被壓榨致死的勞動階層,有人為了將國家代入比封建社會更加高階的現代社會。也有人純粹就是投機倒把,想要順著改朝換代的洪流撈上一把紅利。還有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想要對皇室、對貴族取而代之。
正義、信念、利益、貪婪、隨波逐流……所有的這一切都成了席捲法蘭西的洪流。法蘭西就像是《舊約·創世紀》裡被大洪水淹沒的人類世界,為混沌所籠罩。
站在鏡子面前的安託瓦內特卻是笑了。她不光沒有換上葉棠為她帶來的侍女服,反而命令侍女為她穿上她已經摒棄多年的洛可可裙。
“我知道。我親愛的梅,你一直都在準確地提醒我我還有幾次選擇的機會。”
穿好華麗但沉重的衣裙,安託瓦內特坐下,讓含淚的侍女將自己的金色長髮高高盤起。還選了幾支又白又長的白孔雀毛讓侍女給自己插到頭髮上。
“但是你知道嗎?無論有幾次選擇的機會,我的答案都不會改變。”
安託瓦內特說著側過身來,她瞧著葉棠,眼眸中流露出真摯的情感:“我不會逃的。絕不。”
“……”
葉棠閉上了嘴。
安託瓦內特則拎著裙襬,儀態萬千地來到了她的面前。
“梅,”
“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嗎?這是必要的犧牲。沒有這一節,我們共同創造的劇本就不完整。我們的人生故事也不能迎來最華麗的史詩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