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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傑諾德成天沒事就去叨叨亞瑟,亞瑟願意傑諾德也不會願意——他可不是亞瑟的嘮叨老媽!他有什麼必要要像照顧沒有自理能力的兒子一樣去照顧年紀比他還大上兩歲的亞瑟!?
亞瑟這樣的人還是留給惡劣更甚於他的女人去教訓好了!也省得沒有捱過打的亞瑟不知道疼!
“博爾多!振作點!阿奇你也是!”
來回拍了博爾多的下巴幾下,傑諾德總算弄醒了喝醉後睡了個昏天黑地的博爾多。阿奇比博爾多清醒不少,就是他走起路來歪歪扭扭,完全沒法走直路。
左扛一個笨重的博爾多,右抓一個阿奇,喜歡營造自己的文弱形象的傑諾德本不應該承擔這麼多的重負。
看出了傑諾德是故意把自己丟在後頭不管,亞瑟輕笑。
他的酒量一向都堪稱海量,一點葡萄酒根本灌不醉他。
葉棠一歪頭,她裝飾在頭髮上的銀蓮花就滑落在地,被她自己一腳踩了上去。
扶著葉棠的亞瑟拿起那朵被葉棠放在桌子上的大馬士革玫瑰,折掉玫瑰多餘的莖稈,把玫瑰裝飾在了葉棠的頭髮上。
迷糊的葉棠眼神朦朧地撐開了眼皮。看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模樣,亞瑟的心情更好了。
他採來的玫瑰代替銀蓮花裝飾在小黑貓的發上,這讓他微妙地有種小黑貓染上了屬於他的色彩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前所未有地開懷。
對上亞瑟的笑臉,葉棠還是茫然。沒有人看見在亞瑟的長外套之下有小紙團隨著葉棠的裙襬輕輕滾落。哪怕是此時此刻就摟著葉棠的亞瑟。
隨著葉棠被亞瑟帶離阿拉丁的宮殿,幾個小紙團也分別掉到了阿拉丁的各種朋友的腳邊、手邊,還有鼻子邊。
——葉棠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真的很久了。
沒有辦法,艾瑪總是跟著葉棠。在大英帝國總督府,葉棠隨時都處於他人的視線之下。哪怕她晚上已經入睡,艾瑪也會舉著油燈放輕腳步地來查房。
這倒不是說艾瑪看丟過葉棠一次以後就長了教訓,不敢再讓葉棠離開她的視線。事實上艾瑪這個女僕本來就是亞瑟這一行訓練出來的看守。只不過她原定要看守的物件是白狄倫·布杜魯。
在葉棠初到總督府的 白狄倫·布杜魯的啞母13
阿拉丁從小就看不起他那做裁縫的父親、穆斯塔法。
成天兢兢業業、嘔心瀝血又能如何呢?他的父親永遠都發不了大財,永遠都只能對自己的顧客卑躬屈膝、賠笑逢迎。
每次看到穆斯塔法彎腰低頭地給客人道歉,低眉順眼地接受客人的非難、不滿與挑剔,阿拉丁的心中就會湧出一種難以抑制的嫌惡——他絕對不想成為穆斯塔法那樣沒出息的男人!他不想活到七老八十還要對有錢人家七、八歲的臭小鬼好言好語、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所以阿拉丁什麼都要和穆斯塔法反著來。
穆斯塔法認真、敬業,阿拉丁就懶散、怠惰,放蕩成性、遊手好閒。
哪怕穆斯塔法硬生生被阿拉丁給氣死了,阿拉丁也不覺得難過。哪怕穆斯塔法死後雅爾蘭不得不變賣家中的各種財物以養育阿拉丁,在沒有財物可賣之後又只能日夜紡線幾乎要熬壞自己的雙眼阿拉丁也不為自己氣死穆斯塔法感到後悔。
看不起穆斯塔法,看不起穆斯塔法活法的阿拉丁甚至冷血地為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成天在自己耳邊叨逼叨逼叨的人而感到快活。
如果說阿拉丁對自己的人生有什麼不滿,那必然是他始終沒有遇到一夜暴富的機會。
是的,阿拉丁一直都認為自己和穆斯塔法不一樣,自己一定會是天選之人。他始終在等待著一個機會,一個能讓自己登臨眾人之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