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嘿嘿嘿”一陣笑,這倆都是家中有媳婦兒的。
“又香!”
“又軟!”
“又乖!”
“又聽話!”
想起家中的妻子,崔虎和崔豹各自抱著他們的被褥一臉地心馳神蕩。
“會煮飯!”
“還會為你更衣洗衣!”
“洗衣算什麼!讓她幫你洗澡!”
葷話越說越葷,木蘭卻無甚反應——她雖是女人,卻不是崔虎崔豹口中香香軟軟聽話乖巧的女人。她並不會因此自卑,只是囿於現下的情形,她也不能告訴夥伴們女人不止會洗衣煮飯,更會舞刀弄槍。
賀賴野見木蘭面上雖是掛著笑,人卻是意興闌珊,便也不再提這些。
晚上熄了燈,躺在木蘭旁邊的賀賴野忍不住多瞧木蘭一眼。
想到木蘭與那無香子一道的情形,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甚至讓旁邊的詹留兒驚醒。
“野哥你今晚吃多了噎住啦?怎麼老拍胸口呢?我這兒有水囊,要不喝上兩口?”
“好。”
接過詹留兒的水囊,賀賴野猛灌一口。等嚐到這是酒水的味道,賀賴野再灌幾口。
……
葉棠嘆了口氣。
“將軍為何最近總是避著貧道?”
儘管葉棠省略了主語,正在看沙盤的賀蘭景還是知道葉棠這是在問他,拓跋渾最近怎麼避著她走。
“你何必佯裝不知?”
賀蘭景覺得說這種話的自己有些刻薄。可覺得歸覺得,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會這麼回答。
“那位對你存著什麼樣的心思,你這七竅玲瓏心能一點兒都沒察覺到?”
賀蘭景的話引來了葉棠的目光。
“貧道以為私是私、公是公?”
“不過你以為而已。”
賀蘭景不看沙盤了:“那位年紀尚輕,便是分得清公私也未必做得到不改變態度。我不會說讓你離開那花木。但你若是為了那位好,這時候就不要靠近他了吧。”
“等他安頓下來,相信他會放下的。”
葉棠眸光流轉:“哦?”
被葉棠看得不自在,賀蘭景扭過了頭去。
“‘安頓下來’?貧道怎麼沒聽說將軍有安頓下來的計劃呢?”
腳步比貓更輕,葉棠走到賀蘭景的身邊,轉了小半個圈。
那種像是被羽毛搔刮在心底的感覺又來了。賀蘭景鎧甲之下的肌肉難以自控地微微顫抖,他不想吐露出多餘的情報給葉棠知道,偏偏葉棠的目光光是落在他身上就讓他渾身緊繃。
“賀蘭將軍,你不為貧道解惑?”
賀蘭景咬了咬牙:“……將軍說這一仗打完,他就回平城。可汗為他準備了一門親事,對方是赫連皇后的妹妹。將軍準備接受這門親事。”
天——
葉棠簡直想捂自己眼睛。
這不就是“打完這仗我就回老家結婚”的死亡fg麼?拓跋渾真是戲臺上的老將軍,背後插滿了fg(旗子)。
看來這次攻打吐谷渾,拓跋渾百分之百要出岔子。
葉棠想得不錯。率軍親征的拓跋渾本來以為自己可以輕鬆打敗吐谷渾的單于慕容樹洛幹,沒想到樹洛幹狡兔三窟,拓跋渾每一次都以為自己這一次一定可以抓到樹洛幹了,至少也是幹掉樹洛幹,結果就被樹洛幹耍了。
——樹洛幹有好幾個替身。有時拓跋渾以為樹洛幹在吐谷渾部隊的中軍,東軍就冒出另一個樹洛幹來。等拓跋渾轉頭去殺東軍,樹洛幹又在西軍那邊了。
拓跋渾在樹洛乾的面前就像那無頭蒼蠅,饒是他兵力充足,遠遠碾壓吐谷渾的軍隊,這一來二去也被樹洛幹消耗得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