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此時,原本坐著的姑娘也微微探頭,雪白的脖頸在窗戶透過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動人。
馮天禹見狀,忍不住笑了笑,起身從懷中摸出一個透明的小號高腳杯,邊走邊用葫蘆將酒倒滿,輕輕放到姑娘的桌邊。“連酒帶杯都送給姑娘了,請姑娘務必多為我們彈上一曲。”
說完,馮天禹便回到座位,和董舒懷繼續聊起天來。
兩人談笑風生,漸漸聊到了朝廷的局勢。
“你們董家也算是門閥世家,現如今哪個皇子最荒唐,哪個皇子最有野心?”馮天禹問道,目光中透著一絲探究。
董舒懷愣了一下,心中疑惑,這道爺怎麼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一般人都問哪個皇子最賢明、最有可能奪得帝位。
然而,董舒懷也不是很在意,酒過三巡,他也大膽地指點江山:“要說最荒唐的,非七皇子莫屬。他不僅不學無術,還強搶民女,巧取豪奪,毫無顧忌,可謂名聲最臭。”
“至於最有野心的,應該是六皇子、八皇子、十三皇子都是野心勃勃。”他繼續說著,眼中閃爍著對權謀的興趣。
馮天禹沉思片刻,心中暗想,七皇子值得一探。他繼續發問:“這些皇子中,哪個最狠毒?比如陷害、謀殺、陰謀詭計?”
董舒懷搖搖頭,顯得有些無奈:“這就不太清楚了,畢竟都是皇子,他們還是比較愛惜自己的名聲。偶爾有些風言風語,聽說十三皇子好像曾用家人威脅過官員。”
馮天禹點了點頭,心中已有所瞭解。
酒足飯飽後,此時天已黑,他告別了醉意朦朧的董舒懷,從後門悄然溜了出去,夜色中,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燈火闌珊之處。
馮天禹走出城外,開著單人飛行器尋找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停了下來,隨即放出高檔房車。
在他看來,這裡的客棧遠不如高階房車舒適,畢竟,熟悉的現代生活才是他心中最溫暖的歸宿。
享受了一會淋浴後,隨即躺在了床上,手指滑動著手機螢幕。
雖然沒有網路,但是手機裡依然快取了不少小說,馮天禹沉浸在故事中,直到深夜才戀戀不捨地關掉燈,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床上,他醒來後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心情愉悅地收拾好物品。
早上吃飽了沒事消消食,便隨意的走了起來,順著坡往下走,下面竟然有一條官路,馮天禹沒想到昨晚選的地方還能在大路邊上,也怪昨天太黑沒注意。
走一陣後,馮天禹發現路上的人多了起來,這些百姓有的挑著擔子,有的推著各式各樣的車,還有一群群的隊伍,看上去好像是地主帶著手下的長工在趕路,馮天禹一問才知道是去繳納賦稅的,好奇之下馮天禹也跟著走了過去。
在縣衙側門進去的壩子內早已站了許多人,主簿根據魚鱗冊唸到名字進行繳稅。
“黃靈鄉,王三狗,家十三畝地,需繳納糧食十三鬥。”
唸完之後,一個破衣爛衫的中年男人帶著兩個兒子,透過破爛的衣服能看到裡面瘦骨嶙峋,一人挑著擔子,另外兩人推著獨輪車走上前去。
隨後將糧食往衙門準備好的容器斛裡面倒,直到裝滿準備停下來的時候,邊上壯碩的衙役瞪了一眼,王三狗才繼續裝到冒尖,冒尖之後有人颳去冒尖的部分任由糧食落地上。
這個時候衙役一腳踢在了斛上面,嘩啦啦許多的糧食灑落了一地,最後邊上的其他衙役上前打掃。
衙役再次看向王三狗,王三狗滿眼心疼只得繼續加糧食,這次冒尖之後壯碩的衙役對著邊上的其他人看了看,便有人上前接收斛裡面的糧食。
站在邊上看熱鬧的馮天禹瞳孔縮了縮了,輕聲吐出四個字‘淋尖踢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