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繼續沿著山路攀登。
兩個保鏢汗流浹背,林輝更是喘氣如牛,身似散架。就在這時,噹噹悠揚的鐘聲響起,引得三人抬頭四望。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隨著鐘聲迴盪,原本籠罩山頭的濃霧如浪翻湧,山腰上綿延的建築群輪廓突兀的出現,令三人驚喜。
“快,加把勁,不然又得無跡可尋。”林輝大喜過望,精神振奮,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招呼一聲,與兩位保鏢加快步伐。終於在日上三竿的時候,終於登上山腰坦途,見到巍峨的雄寺。
寺外廣場雜草叢生,院牆爬滿藤蔓植被,冷清寂寥。它們像是時間的印記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卻藏匿不住寺廟大門上牌匾三個大字的鋒芒。龍王寺,字型凌厲如刀,看久了,眼睛會刺痛。
三人沿著狹窄的石階梯緩緩攀登,每一步都腳踏實地,四周景色逐漸開闊,清新的空氣與檀香伴隨,令人心曠神怡,不知不覺站在了山門前。
“有人嗎?靜安城林家,龍頭企業林……”趙剛扯開嗓子嚷嚷,要上前敲門卻被林輝及時拉住:“小剛,不得無理。外人敲不開山門,我們運來拜訪,又是是有求於人,必須要按規矩來。”
趙剛和李翔對視一眼,應聲退下,不敢造次,他們深知,這位平時溫文爾雅的老闆,一旦決定某件事,便會全力以赴,他人想勸,千難萬難。
林輝整理凌亂的頭髮,雙手捧著一塊巴掌大的古樸令牌。滿臉虔誠,來到山門前,朗聲呼喊:“清末民國初,外院弟子林浩天后人,手持龍王令來求援。家族遭遇滅頂之災,懇請宗門庇護。”
他話音剛落,奇異的一幕發生。
寺廟外右邊的金剛鑼突兀的自動嗡鳴,左邊的龍王鼓也震顫如雷。像是有人敲鑼或者在擊鼓。鑼鼓喧天,前方卻無人,趙剛和李翔瞠目結舌。
唯獨林輝面不改色,再次高呼,彷彿在鑼鼓聲的映襯下,他的聲音響徹寺牆內外,喊到第三遍時。“可!”寺廟裡有人回應,聲音空靈飄渺。
鑼鼓聲驟然停止,彷彿之前發生只是錯覺似的。唯有那蒼老的聲音還在林輝和兩個保鏢耳畔迴盪。令兩個保鏢徹底意識到此處真的大有玄機。
接著,嘎吱一聲,寺廟大門開了條口,一個魁梧的漢子走出來,砰的一聲,身後大門自行封閉。走出寺廟的人是那個青年僧人,此刻他的形象大變。僧袍脫了換上風衣長褲,頭戴鴨舌帽,硬朗幹練。他斜背一把大刀,刀鞘上刻著龍形圖案。是龍王寺的標誌,散發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除此之外,他身上再無包裹等他物。
青年僧人正抱著膀子,好整以暇地審視外面的三人。而林輝等人也看著他,皆是微微昂起腦袋。因為這傢伙肩寬背闊,高大雄壯猶如一堵牆。眼神更是閃過一種凌厲殺伐,讓人不敢直視。
驕陽高懸,光芒萬丈,照耀著橫斷山脈。龍王寺外,林輝與青年僧人無塵相對而立,氣氛一度沉默。
終是林輝這位商業巨頭,率先打破沉默,笑容可掬地上前行禮:“林浩天的後輩,林輝,見過大師!”
“見過大師。”趙剛和李翔兩位保鏢,也恭敬地效仿。
青年淡然搖頭:“大師之稱不敢當,我法號無塵。”
“不敢、不敢……”林輝連連擺手,眼珠子一轉,語氣中帶著敬意,“不如以後稱呼您為先生吧!”
“可!”青年打量著林輝,這位林家的話事人,一身定製的亞麻襯衫搭配休閒褲,儘管登山狼狽,卻難掩其儒雅風範。歲月在他額頭留下細紋,他的眼神閃爍著睿智的光芒,氣度更顯沉穩。
“此次是我專程下山幫你林家化解危機。”青年面色嚴肅,盯著林輝,指了指那古樸的令牌,“或者說是本宗為了庇護有功弟子的後人而破例。”
林輝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