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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群裡的合照挺熱鬧的,好幾位老師都來了。”他意有所指。
“人是來了很多,今年人特別齊,後面周老師也來了,她還問你今年怎麼不在,她以為你今年會來,才答應班長過來的。”朱依依想了想,把原話轉告,“她說她明年就要退休了,你是她教過最優秀的學生,所以想再見你一次。”
聊起舊事,薛裴有些感觸,喉結動了動:“我過兩天準備回學校,你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我就不了,”朱依依擺擺手,笑得有些尷尬,“我應該算是她職業生涯的敗筆吧,還是不回去給她老人家添堵了。”
“又在瞎說。”
薛裴笑了笑,像小時候一樣伸手去揉她的頭髮。
朱依依對這樣的親暱很牴觸,身子都僵了僵,雖然她知道在薛裴眼裡,這不過是親人之間的正常接觸,但她還是往後躲了躲。
“那你們繼續,我先出去了。”
“等下,我有東西要給你。”薛裴喊住她,從書房的一角拿出一個黑色的禮品袋,“昨天你走得太快,還來不及給你。”
朱依依看到禮袋的logo,知道這是一個很貴的化妝品品牌,沒有伸手去接:“不用了,我很少用護膚品,給我也是浪費。”
雖然以往每年薛裴回家都會給她帶些禮物,有時候是珍藏版的書,有時候是名牌包包,但今年,對她來說是不一樣的。
薛裴正想說點什麼,朱依依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亮了。
是一條微信。
李晝:【睡了嗎?】
這個時間點,這樣的訊息,在此時此刻的氛圍下多少顯得有些曖昧。
薛裴轉頭看了她一眼,唇線緊抿。
不知道李晝找她是有什麼事,朱依依疑惑地皺了皺眉,正準備把手機拿起來,李晝的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5)
在放假的第四天,朱依依終於答應去相親。
雖然是被逼的。
放假這幾天,吳秀珍幾乎每天都在唸叨著同一件事,吃飯時說,睡覺前說,甚至打麻將摸牌那會也要嘮叨幾句,她所有閒下來的空隙,都在操心她的婚姻大事。
朱依依知道,如果這次她再不答應去相親的話,恐怕下次回家,吳秀珍連門都不讓她進了。
吳秀珍一向是個講究效率的人,朱依依前腳剛答應去相親,後腳她就已經把時間地點人物三要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比工作面試還要緊湊,五個相親物件,上午一場,下午一場,好幾個她甚至都沒能記住對方的名字,只走了一趟流程,在咖啡廳坐了一會,匆匆加了個微信,便各回各家了。
第一次相親她還帶著些緊張和拘束,後面幾次她已經麻木了,覺得自己就是一件擺在貨架上待價而沽的商品,等待被人挑選,也像是在大潤發裡待宰的活魚,無論閉不閉眼,都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形形色色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對她的工作、家境、學歷評頭品足,大家都是成年人,話沒有說得那麼直白露骨,但彼此都知曉對方話裡話外是什麼意思。
朱依依知道自己條件一般,本就沒抱什麼希望,她答應出來相親更多地只是想給吳秀珍一個交代,完成任務就算了。
第二天相親結束,吳秀珍大概也瞅出了一點苗頭,在餐桌上夾槍帶棒的:“哪有人相親成天板著張臉的,是個人都被你嚇跑了,這麼多小夥子,我就不信沒一個看得上你的?”
朱依依沒什麼反應,夾了一筷子青菜進碗裡。
“我們這條件,別人看不上很正常。”
“不是別人看不上你,是你都沒有正眼看別人,”吳秀珍來了氣,把筷子撂下,“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