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沒打到對方臉上,就收了勁停住了他怕給小孩打疼了。
然而就是這空檔讓落朝撿了漏子,他攥住季夏的手,委屈巴巴的撓他手心:哥哥,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你要是丟下我,保不準他們為了搶手鍊群毆我。
到底是誰委屈。
季夏氣得金眸水汪汪的,銀髮有些凌亂的搭在肩上,一看就是被欺負得狠了。
他突然不明白落朝到底是真的不懂這些,還是太懂了故意欺負他,但從這方面欺負他又能有什麼好處呢?
他是他哥!
季夏氣得說不出話來,但也沒把落朝一個人丟在這裡,他把人帶回帳篷,就讓人跪在角落面壁思過。
季夏站在一邊居高臨下看著他,實在是難以啟齒問他,沒想到落朝倒是自己先開了口。
哥哥,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那樣親你?落朝跪在地上不僅不生氣,反而看起來還挺高興的,因為我不想你當我哥。
我想你當我的合法伴侶。
資訊量太過龐大,讓氣在頭上的季夏竟然愣了幾秒,心想小時候這麼乖的小孩怎麼就變成這樣離經叛道了,可要真打一頓他又捨不得,不打又實在氣得慌。
季夏抿了抿嘴唇,疼得倒吸一口氣,想到剛才的事頓時更氣了。
他指著落朝道:落朝,別以為你現在長高了我就管不了你,你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我馬上就把婚給結了。
落朝狹長的眼眸一眯:你敢!
看到落朝終於不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季夏算是出了一口氣,他也不是真打算結婚,只是說出來氣氣他,沒想到竟然有奇效。
季夏:你看我敢不敢。
落朝垂在兩側的手指收緊,深深看他一眼不再說話。
過了會,季夏也覺得自己像小學雞一樣,無趣的抓了抓頭,輕踢了他一腳:行了,起來吧,這次我就當你小不懂事,下次別亂想這些,我是你哥。
落朝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我小?我哪小?
季夏瞬間臉頰滾燙,覺得落朝真特麼不對勁,簡直和從前是兩個人,總覺得什麼已經脫離了控制。
他再一看,幸福值變成了15,頓時更慌了。
更重要的是,他好像最生氣的並不是落朝親他,而是落朝當眾讓他沒了面子。
季夏瞪他:那你就繼續跪!
帳篷裡面是隔開的,季夏這一晚睡得很不安穩,總覺得下一秒落朝就會衝進來不當人。迷迷糊糊睡到凌晨出門,看到落朝還脊背挺直的跪在那,大有一副誓不罷休的意思。
季夏捏了捏軍服衣角,幾乎在他炙熱的視線裡落荒而逃。
為了躲避眼下這種尷尬,也讓落朝多些時間冷靜,季夏這次足足一個多禮拜都沒回去,平常就湊合著住小帳篷。
他其實完全可以理解落朝對他的心思,一個爹不疼媽不愛的小可憐, 異樣 寶貝
季夏已經在眾人面前消失了三天,按照下屬對外通告是照顧隨行人員感染上病菌,正在接受治療。
而病菌具有傳染性,任何人不得靠近。
此時的帳篷裡熱浪翻滾,地上一片狼藉,低沉的喘息和破碎的哭聲斷斷續續傳來。
季夏覺得自己像是一塊泡沫,在暴風雨的海洋裡沉沉浮浮隨波逐流,每次快要沉底時,就被一陣猛浪衝上海平面,得到瞬間的喘息,隨即被拽進無限深淵。
第四天晚上,終於一切恢復平靜整潔。
落朝把懷裡人摟得更緊了些,細細地親他的眉眼:寶寶,你現在終於是屬於我的了。
月色從帳篷拉開的縫隙裡洩進來,照得床上青年的肌膚瑩如白玉,他秀氣的眉毛微皺,往床邊翻身,卻被旁邊伸出的手臂箍住腰身撈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