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之間,被子從肩膀滑落,在看不到的脊背腰間,全是密密麻麻嫣紅的痕跡。
季夏這一睡,睡到了第五天晚上才醒,只覺得頭重腳輕,嗓子發啞,渾身上下像是被卡車碾過一般:水
有人扶他起來,往嘴邊遞了水。
上將,要不然您還是多休息幾天吧,身體要緊。
季夏喝了幾口水,抬起眼睛看向聲源,是個穿著綠色軍裝的中年男人:我身體怎麼了?
他記得他是來照顧落朝,怎麼反倒是他身體出問題了?
那人便事無鉅細地把所有事情說了一遍,順帶彙報了一下工作。季夏聽後垂下眼睫: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哥哥,你沒事吧?落朝往季夏背後墊了兩個枕頭,用棉籤沾了水溼潤他的嘴唇。
季夏側過頭看他,雖然只有五天沒見,卻像是隔了許多年,眼前人完全長開了,眉眼深邃,一副他熟悉又陌生的樣子。
哥哥?落朝手掌貼上他的額頭。
暖意從掌心源源不斷地渡過來,季夏心裡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忍不住用額頭蹭他寬厚的手掌,等意識到時,臉頰燒了起來,長長的眼睫垂下。
乖,馬上就好了。落朝像是沒意識到有什麼反常,反而手掌兜住他的臉頰,拇指輕輕摩挲眼尾,乖乖的,一會就不難受了。
就跟哄小孩似的。
季夏心裡忍不住羞恥起來,但心裡又對這種親密接觸不知怎麼有一種壓制不住的渴望。
可他還記得落朝說喜歡他,但自己是把他當做弟弟養的,這怎麼能行?
別想了,寶貝。落朝突然俯下身來親他的臉頰,再休息會吧。
季夏睜大眼睛看他:你叫我什麼?
你要是不喜歡,寶寶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