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老傢伙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參女兒呢!”
三夫人聞言,氣得“咚咚”地捶著床板。
“那幫御史臺算什麼東西,能有你官大?”
“誰敢參你,你直接撤了他!”
葉詩涵柳眉豎了起來,“娘,你這說的什麼話?”
“那御史臺的言官都是陛下親點的,我豈敢造次?”
“那怎麼辦?”三夫人鼓著眼球瞪著她。
“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娘被咯血癥活活折磨死?”
“若是你沒辦法調他來府,那你就給他寫封信,讓他把藥方補充完整!”
“信中一定要好好警告他一番,若是再敢遺漏,必罷了他的官,讓這個癱子去要飯!”
葉詩涵蠕了蠕嘴唇,想說幾句,可見母親正在氣頭上,只好將頭扭到了一邊。
悻悻地說道,“罷了,那女兒寫封信問一下他吧!”
說完,離開了東廂房。
回到書房,葉詩涵拿起毛筆,卻又不知該寫些什麼。
畢竟人家都跟自己和離了,這口子怎麼開啊?
可想想母親的病情,只好咬著牙刷刷地寫了起來。
......
這天,林見智正在縣衙中與幾位官吏商議著南離接下來的發展計劃。
門外匆匆地走進來一名衙役。
雙手捧著一封信,來到林見智身邊衝他一躬身道:
“稟林大人,京城中有來信!”
林見智一愣,轉過身將信接到了手中。
見信封的落款竟是順天府,不禁皺了皺眉,將信揣進了懷中。
與眾人繼續商討著計劃。
待商議完,這才走進側間,將信拿了出來。
抽出信紙,一見字跡便知是葉詩涵寫來的。
林見智咬了咬嘴唇,讀起了信。
信寫得很是客氣。
前面寫了一大段的問侯,問他在南離過得可好,身體是否安康,是否適應這裡的環境,是否需要順天府的資助。
直到末尾,才含蓄地說三夫人的病久治不好,他給的藥方是否齊全,若有遺漏,望能補上。
最後寫了“恭祝安好”四個字。
但那個好字似乎用筆太重,濃濃的墨汁幾乎寫成了一個大蝌蚪。
想來寫到此時情緒波動較大。
林見智呆呆地看著信,內心一陣翻湧。
過了許久,才攤開宣紙給她回了一封信。
只寫了十二個字:
一切尚好,藥方無漏,只在用心。
確實,之前那張止血丸的藥方都寫得清清楚楚,所用的藥材並無遺漏。
唯一沒有寫清楚的是製作過程的用心程度。
所有的藥材都需精心研磨,再配以藥酒混合。
在混合過程中,需等幹了之後再倒入藥酒揉搓半個時辰,再放置一個時辰,等幹了之後再倒入藥酒揉搓。
如此反覆五到八次,等藥丸充分吸收藥酒之後方才大功告成。
製作一枚止血丸要整整一天才行。
想來那些御醫哪有這種耐心,不過是揉搓了一次便算交差了。
藥丸不能充分吸收藥酒中的精華,自然功效大減。
林見智嘆了一口氣,將信裝入了信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