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天握緊拳頭長嘆了一聲:
“唉!是本尚書大意了!”
“本以為那林見智只敢帶著團練守城,卻不想這傢伙竟敢率城中的團練去偷襲我梁州!”
“我梁州城有五千守軍,竟會被他們這幫農民給攻破了,真是我交趾的奇恥大辱!”
盧勝武咧了咧嘴,“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李澤天鬱悶的抖了抖手中的大刀,無奈地說道:
“還能怎麼辦?梁州是我軍的大本營,如今大本營被破,我們只能回援了。”
“那這麗州?...”盧勝武指了指前面的麗州城。
“停止攻城吧!待我們拿回梁州再做打算。”
李澤天調轉馬頭,沉悶地說道,“撤軍!”
盧勝武有些不甘心地拍了一下馬鞍,轉過頭衝身後的軍士叫道:
“傳令,鳴鑼收兵!”
隨著一陣密集的鑼聲響起,正在攻城的交趾大軍退了回去。
站在城頭指揮官軍守城的常大發見交趾人退了下去,頓感奇怪。
急忙趴到城垛上向遠處望去。
只見遠處交趾的大軍正在收拾東西,拔除營寨,似乎準備撤離。
常大發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道,“這交趾人難道不打麗州,要撤退了?”
“眼看著麗州都要守不住了,這交趾人怎麼就撤了呢?”
“真是奇怪...”
這時,一名參將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衝他一拱手道:
“稟常太守,卑職見交趾人正在拆除營寨,似乎要撤兵。”
“我們是否要趁他們撤兵之際衝出城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呢?”
常大發搖了搖頭,“不可!”
“這個李澤天向來陰險狡詐,善用詭計,若是他故意擺出撤軍的樣子,實則在外面設下埋伏,我們殺出城去就要吃大虧了。”
“我們只需守好城,等京城的援軍趕到即可!”
“是!”
當晚,李澤天帶著大軍從麗州外圍撤了下來,急急地向國境趕去。
路過南離時,盧勝武衝他說道:
“李尚書,既然那個南離的林見智帶著守軍去攻打我們的梁州,想必現在的南離定不會有多少守軍。”
“我們是否趁機攻打南離,將南離拿下呢?”
李澤天捋了捋鬍鬚,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道:
“嗯,這倒是可以!”
“林見智既然能拿下我們梁州,想必是將南離的守軍抽去了大部。”
“那這南離城中估計就剩不了多少守軍了,我們正好可以趁機拿下!”
“盧將軍,此事就交給你,你帶兩萬人馬,爭取半天時間拿下南離!”
“是!”
盧勝武衝他一拱手,“那林見智放火燒了我們梁州,待末將拿下南離,也定要一把火將南離燒個精光!”
“好,你速去吧!”
“是!”
南離縣衙。
林見智坐在王衝貴的病榻前,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此時的王衝貴身上纏滿了白布條,幾名軍醫正在幫他處理傷口。
林見智衝軍醫問道,“各位醫師,王教頭傷勢如何?”
軍醫衝他一拱手回道,“回林大人,王教頭身上有六處傷口,三處在胸口,三處在背上。”
“其中胸口的兩處傷得較深,不過虧得王教頭肌肉發達,這兩處傷口並未傷及內臟。”
“若是好生休養一個月,應無大礙。”
“哦!”林見智點了點頭,“那就好!”
然後輕聲對王衝貴道,“王大哥,你現在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