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海想了很久,他的心中還有一點勇士之氣,如果就這樣跑掉那他就真的完了,以後永遠沒有翻身之地,就算這裡傷著了,那也沒人知道,我忽而海還是北莽第一勇士。
想到這裡,忽而海叫親兵進來,問他現在還有多少人馬。
親兵說:“還有不到一萬五千人。”
“什麼?”忽而海驚呆了,帶來的三萬人現在只剩下一半,敵人都還沒有看清楚呢。
親兵不敢說話,心想將軍你是不是很清楚嗎?你命令哲力泰進攻,一萬人就沒了,又命令晚上進攻,又沒了五千人,現在說是有一萬五千人,可能戰之兵沒有那麼多,因為很多士兵都被凍傷了,沒有吃的,醫藥更加沒有。
“軍醫怎麼還沒來?”忽而海又問。
親兵說:“將軍,軍醫不見了,找不到他。”
“他還能去哪裡,快去找!”忽而海怒道。
“他,他跑了!”親兵只能這樣說,剛才他不敢說,擔心將軍生氣砍了自己。
“什麼?”忽而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軍醫跑了那自己的傷怎麼辦?忽而海怒道:“還不快去抓他回來,找不回來,砍了你!”
“是是……”
親兵退出去,站在帳篷外面思考良久,去叫了幾個兄弟收拾一下東西,以去找軍醫的由頭跑了。
因為軍醫跑掉很久了,大雪茫茫的怎麼可能還能找回來,要是找不回來就是死,那還不如跑掉呢。
後半夜氣溫又降了許多,草原上颳著白毛風,寒風刺骨。
忽而海的軍營已經在為帳篷而打架了,只有那些軍官可以有帳篷,普通士兵只能靠在帳篷外面瑟瑟發抖。
整個軍營只有忽而海的帳篷有火。
已經是半夜,河對面的韓飛也沒有睡覺,他在看對面忽而海的反應,剛才就進攻了一波,然後就縮回去了。
石通江在那裡等著韓飛下命令,再去撈一波,現在他們應該放鬆警惕了,那麼冷的天氣,沒有帳篷沒有火,甚至還餓著肚子。
“韓少主,你就下令吧,這些北莽人沒有反抗能力了。”
石通江已經說了好幾次了,他後面就站著幾十個心癢難耐,大晚上依然精神抖擻的小夥子,讓韓飛想起前世的那些飛車少年,炸街,無視交警。
“等黎明時分,你組兩個隊,一前一後弄他們,記住,如果傷一人,看我怎麼罰你!”
韓飛終究還是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給石通江下了死命令。
不在這裡跟忽而海這個廢物耗著浪費時間,不然到時候虎牢關那邊老皇帝頂不住就麻煩了。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終於可以上了,還能一前一後,韓少主是好人啊……”
石通江興奮不已,可韓飛聽他這話怎麼怪怪的,哪裡不對勁?
“全體都有,誰想再去撈一撈的都過來。”
那邊石通江已經在大聲喊著了,他話音剛落全部的人將他圍起來,一個個地說要去。
石通江抓住一個小夥子的耳朵怒道:“我說你小子,你已經過去一次了,還想去?”
“石大哥,我想去啊,太過癮了,這輩子就沒有那麼過癮過,再讓我爽一把吧。”
他的話讓其他人更是心癢難耐,好小子你還想再來一次,兄弟我一次都沒有呢。
這回該輪到我了吧?
所以他被擠到後面去了,他大喊大叫都沒用。
此時石通江已經在點名了,石通江有私心的嫌疑,平時玩的好的就點,玩不好的那不好意思,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最後他組織了四百人,一隊兩百人。
當然都是那些滑雪好手才行,不然會害死他們,石通江本人也會受罰。